被白小鳳盯着。
蘭姐神情一窒,就感覺後背一涼。
她吐了吐嬌俏的小舌頭,然後乖乖的坐回了椅座上,然後拍了拍司機的椅背:「出發吧。」
「啊?」司機這下聽清楚了,「這麼快就結束了?要不我下去等等?抽支煙?」
「……」白小鳳。
他好氣哦。
這傢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本大爺是一支煙的功夫嗎?
所以,他怒了。
砰!
白小鳳一腳踹在了駕駛座椅背上:「娘希匹的,人醜話還多,開車!」
一旁的蘭姐也神情肅然的說:「你這麼跟白大師說話,怕不是跟大海有個約會,是跟閻王爺有個約會呢。」
「我,我錯了。」司機忙道歉道,然後發動了車子,開了起來。
車子裏,縈繞着蘭姐身上的香氣,很好聞,沁人心脾。
白小鳳一邊聞着誘人的香氣,一邊咕咚吞着口水,可他也不敢看蘭姐,畢竟這小姐姐的殺傷力太強了,而且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所以,他只能偏頭看着外邊飛速倒退的風景。
而一旁的蘭姐,時不時地偷看了一眼白小鳳,目光有些幽怨,貝齒時不時地會咬一咬紅唇。
司機則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白小鳳和蘭姐一眼,時而鄙夷,時而羨慕,時而又有些期待。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一家茶樓外邊。
白小鳳在濱海待了那麼長時間,也大概摸清了濱海普通人的生活方式,無非就是白天「空調麻將一碗茶」,晚上「啤酒燒烤小龍蝦」。
金陵離濱海市這麼近,生活方式也沒啥差異。
下了車,白小鳳看了看這茶樓,很普通的裝修,他有些詫異地問:「你們談事情,就約在這地方?」
「有什麼奇怪的嗎?」蘭姐拿着皮筋,重新將長發束成馬尾,顯得更加幹練。
白小鳳癟了癟嘴:「我還以為會像古惑仔里一樣,約在某個酒樓里,聊一半聊不下去了,直接掀桌子,讓人飯都沒法吃呢。」
蘭姐捂着嘴笑了起來:「那照你這麼說,干我們這一道的,還沒法吃個飽飯了?」
白小鳳撓撓頭:「你們我不知道,不過烏鴉肯定是吃不了一頓飽飯的,他喜歡掀桌子。」
「烏鴉?」蘭姐疑惑道,她也沒多糾結,笑着挽住了白小鳳的胳膊,就往裏走,一邊解釋道:「裏邊那位是個反水的二五仔,說更難聽點,就是想求一口肉湯喝的狗,要是太高調了,估計出門就得橫屍街頭了。」
白小鳳恍然,的確,烏鴉一言不合掀桌子那種方式,確實有些作死的味道。
這時,開車的司機忽然喊道:「蘭姐,真的不用我跟進去嗎?萬一……」
蘭姐笑着擺擺手:「有白大師在,沒有萬一呢。」
白小鳳摸着鼻子笑了笑:「你就這麼確定我能保護你?」
「那剛才在那裏邊,你不也保護我了嗎?」蘭姐微微一笑,看白小鳳的眼神變得無比柔和。
兩人進了茶樓。
撲面而來,是一股子煙味,應該是這茶樓的排氣有些差,有些難聞。
白小鳳皺了皺鼻子,他不抽煙,所以討厭這股子煙味。
一旁的蘭姐也抬起玉手捂住了鼻子,嘀咕道:「早知道就選個高檔點的咖啡店了。」
「那還不如選個能掀桌子的酒樓呢。」白小鳳吐槽了一句。
蘭姐嗔怪了白小鳳一眼,然後就挽着他往裏走。
白小鳳跟着蘭姐往裏走,隨意的打量着這茶樓的環境。
這茶樓不大,有些冷清,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坐在大廳的座位上喝着茶,聊着天,而吧枱後邊,胖老闆娘還在專心地玩着手機。
漸漸地,他眉頭就擰了起來,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察覺到白小鳳的神情,蘭姐疑惑地問:「你笑什麼?」
白小鳳搖搖頭:「你這場事,應該談不成了。」
「什麼?」
蘭姐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小鳳卻沒有理會,目光朝着茶樓里的一個卡座看去,這茶樓靠牆和窗戶的一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