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殘,滿腚傷,你的影子已泛黃,花開人斷腸……」
悠揚悲戚的歌聲婉轉的迴響在寂靜的山林中。
白小鳳看着手機播放器頁面的歌曲進度條,已經快放完了。
這首歌是二柱子放牛的時候,坐在河邊看書最喜歡聽的歌,也不知道二柱子那傢伙到底是什麼口味。
不過,當時無良師父總算大方了一回,花了三百塊買了這個諾基亞手機給白小鳳,白小鳳當時嘚瑟的一匹,就在二柱子唱這首歌的時候,偷偷的錄了下來。
這些年,這首歌就一直安靜的躺在白小鳳的手機里,反正白小鳳沒怎麼聽,畢竟太辣眼睛了。
現在放出來給項天明應應景,還是美滋滋的。
項天明站在原地,巍峨魁梧的身軀不停地顫抖着,咬牙切齒,宛若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他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感受着後庭傳來的撕裂般劇痛,耳邊還迴響着這種應景的歌曲,他有種噴一口老血出來的衝動。
四面八方傳來的曲調漸漸舒緩,輕柔……
是要完了嗎?
項天明眉頭舒展了一些,總算能鬆口氣了。
然而。
沒等他一口氣松出來呢,寂靜的山林中,再次迴響起了歌曲開頭的曲調。
轟隆!
悠揚悲戚的曲調好似晴天霹靂一般,在項天明耳邊炸響。
「再來一遍?你特麼還要再來一遍?找死啊!」
轟!
項天明渾身血氣如血龍沖天,直貫雲霄。
他腳下的地面更是在血氣的衝壓下,寸寸崩裂,泥土翻飛。
「出來,你給老子出來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項天明瘋狂咆哮了起來。
人生第一次失敗,人生第一次受到恥辱,人生第一次這麼想殺死一個人。
一個個第一次,全特麼在天師聯盟的秘境中湊齊了!
不遠處,女孩美目圓瞪,俏臉緋紅,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暗中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的膽子肥上天了吧?
這位可是項家第一天才項天明呢,一遍不夠,還要來一遍?
斷崖,顯示器前。
王長老一眾大佬們全都滿頭黑線。
放肆!
太放肆了!
暗中那人,不僅無恥,簡直膽大包天啊!
即便是在場的執事們,面對項天明的時候,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托大的念頭。
哪怕退一萬步說,他們和項天明鬥法,僥倖贏了的話,也只敢謙虛兩句。
可暗中那人呢?
偷襲了項天明的後庭,還一遍遍的播放《菊花殘》,這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項天明呀。
非得把這位項家第一天才摩擦的原地爆炸啊?
「無恥!放肆!簡直自尋死路!」張鎮使渾身顫抖着,項天明是要幫他殺白小鳳的,意識中,項天明就是他的人。
現在,自己的人被人這麼羞辱,張鎮使自己都感覺臉上燒得慌。
「天師聯盟怎麼把這麼個禍害招出來了?這件事要是讓項天明捅到了項家去,那咱們天師聯盟也得麻煩一遭啊。」
「項家人最是護短,要是被項家老祖知道了,豈止是麻煩,咱們就等着問罪吧!」
「阻止,必須阻止,暗中那人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如此羞辱,莫說是項天明了,即便是尋常天師,也絕對受不了的。」
……
幾個執事紛紛叫嚷了起來。
如果僅僅是單純的鬥法,甚至暗中那人陰損的直接捅了項天明的後庭菊花,他們也能視若無睹。
但,現在,暗中那人是一遍遍的把項天明扒拉乾淨了,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啊。
這就跟大漢找姑娘,釋放完洪荒之力後,非但不給錢,還指着姑娘鼻子大罵姑娘技術不咋地一樣的呀。
然而。
一直沉默的周執事無奈地嘆了口氣:「諸位,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執事,難道你還要袒護暗中那人麼?」張鎮使扭頭盯着周執事,「若是此次真龍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