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聞言,校長神情一怔,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肩膀,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對白小鳳說:「白,白同學,大白天的,你不能嚇唬我啊。」
「嚇你?」白小鳳靠在椅子上,指了指校長的肩膀:「我一進屋就看到這玩意兒趴你肩膀上對你齜牙咧嘴的,你最近是不是感覺肩膀奇重無比,而且很容易疲憊?」
校長身體一顫,眉頭一下子皺成了一個「川」字形。
原來這傢伙剛才根本不是對着我笑,而是對着我肩膀上的「東西」在笑。
的確,他從三天前就感覺渾身不對勁了,特別是一雙肩膀,重的要死,仿佛壓了兩塊重鐵似的,而且人非常容易疲憊。
白小鳳進來的時候,他滿臉疲憊的樣子,就是被這突然出現的怪事給搞的。
現在被白小鳳一說,他登時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難不成,肩膀上真的有什麼?
「我沒說錯吧?」白小鳳咧嘴笑道,眯着雙眼:「你這是鬼壓肩呀。」
他可是天生陰陽眼,從一進屋的時候,他就看到校長的肩膀上趴着一個渾身漆黑宛若燒焦的鬼嬰兒,渾身冒着黑氣,對着校長齜牙咧嘴。
而所謂的「鬼壓肩」,其實就是鬼魂壓在了活人肩膀上,陰氣侵襲,導致活人感到肩膀極重,極其容易疲憊。
開玩笑,肩膀上壓着個「人」,能不重?能不累嗎?
當然,校長肩膀上壓着的是一個鬼嬰兒,那其中的含義,就又多了一層了。
可話音剛落,面前的校長突然一掌砰的拍在桌上,怒喝道:「胡扯!白同學,雖然你是校董邀請來上學的,可作為校長,我必須提醒你,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這一套分明就是封建迷信,作為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我絕對……」
沒等他說完呢,白小鳳就笑着道:「他現在正伸舌頭舔你的臉呢。」
校長渾身一顫,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居然真的感覺右臉上麻酥酥冰涼涼的。
這時,白小鳳又道:「校長,你肩上是個鬼嬰兒呀,這在我們行當里,叫怨嬰,你最近,怕是讓自己的女人墮過胎吧?」
校長臉色大變,踉蹌着後退了一步,摔坐在了椅子上,駭然地看着白小鳳。
這一刻,他面對白小鳳,竟然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原因無他。
白小鳳真的說對了!
想到三天前的事情,校長就感覺心跳嘭嘭加速着,額頭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他和學院裏的一個女同學搞在了一起,本來他只是和那個女同學玩玩而已,可誰想到那個女同學卻意外的懷上了身孕。
他身為校長,要是讓這件事傳出去了,那他的前途肯定毀於一旦了。
所以,他在三天前,強迫那個女同學去做了墮胎手術,將那條小生命,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這本來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情。
偏偏,卻被這個新來的轉校生給知道了!
緊張、恐懼,如同野草一樣在校長的心裏瘋長着,他就感覺右肩越來越重,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可是,如果一旦承認了這件事,那自己這些年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一校之長,在學校里搞大了女同學的肚子,這足以讓他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了!
想着,他狠狠地一咬牙:「白同學,你胡說什麼?你再這樣,我就直接通報校董了!」
「嘖嘖……」話音剛落,白小風就摸着鼻子笑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給你開個天眼怎麼樣?」
沒等校長同意呢,白小鳳就站了起來,從兜里摸出了兩枚五帝錢:「疾疾徐徐,靈寶開光,洞穿幽冥,天眼大開,敕令!」
隨着兩枚五帝錢抹過校長的眼睛,他努了努嘴:「喏,你看看右肩。」
校長一怔,完全下意識地朝右肩上看去,可這一看,他登時「啊」的一聲大叫。
他的右肩上,正趴着一個渾身漆黑的鬼嬰兒,冒着森森陰氣,一雙眼睛也是慘白,沒有瞳孔,格外滲人。
也就在他看過去的同時,鬼嬰兒似乎正憤怒白小鳳點破了這事,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