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青山。
他好氣哦。
講道理是你。
不講道理還是你。
你特麼到底講不講道理啊?
干青山眼中噴涌着怒火,雙拳緊握「咔咔」作響,要不是擔心浪費那位爺的時間,他完全不介意掌斃了面前這狂妄之徒。
哪怕是莫輕舞的朋友,如此挑釁,不殺,不足以維護他的臉面。
但,想到那位爺。
干青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莫輕舞:「輕舞,挑釁干將莫邪家的後果,你怕是清楚吧?」
莫輕舞嬌軀一顫,淚眼朦朧地望着干青山。
她當然清楚挑釁一個世家的後果。
哪怕這個世家是在所有世家中排列中下游的位置,但膽敢挑釁,那便是折損世家尊嚴臉面,世家必將全力擊殺!
而干青山這話,分明有另一層意思——威脅!
她看了一眼白小鳳,貝齒緊咬着紅唇,含淚點頭:「我,去見他。」
「你答應了?」白小鳳愕然地看着莫輕舞。
莫輕舞紅着眼,流着淚,看着白小鳳,輕聲道:「謝謝,你是第二個幫我的人。」
說完,她轉身便走。
她知道白小鳳的實力,也懂干青山話里的威脅意思,但她不願意看到白小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或者說,身為朋友,白小鳳已經做得夠多了,同樣的,身為朋友,她覺得也該為白小鳳做些什麼。
至少,不讓白小鳳身處在干將莫邪家的威脅中。
「呵呵!小王八蛋,輕舞都答應了,你還不滾蛋?」干青山不屑地看着白小鳳,嗤笑道。
隨即,他一揮長袖,轉身便追上了莫輕舞的腳步。
在他眼裏,白小鳳就仿佛一個跳樑小丑一般,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時間重要,他完全不介意將這個跳樑小丑碾死。
看着莫輕舞的背影,白小鳳無奈地抬手揉了揉鼻子:「唉……事情都沒辦完,說什麼謝謝呢?本大爺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呢。」
說完,他便是朝着莫輕舞和干青山追了去。
「臭小子,你還想幹嘛?」一個干將莫邪家的守衛厲喝道。
白小鳳聳了聳肩:「我是莫輕舞的朋友,跟着她去看看,有什麼問題咯?」
這時,和莫輕舞並肩而行的干青山回頭看到白小鳳,眉頭一擰:「不是讓你滾了麼?還跟着幹嘛?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干青山拍了拍莫輕舞的肩膀:「輕舞,年輕人不懂事,你雖然年輕,但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應該知道怎麼做的,看着辦吧。」
莫輕舞嬌軀一顫,通紅的眼睛裏,淚水止不住的順着眼角流下。
她的雙手緊握着拳頭,指甲嵌進了肉里,鮮血滲出,鑽心的疼。
是了,她很懂事。
從小到大都很懂事。
可,那還不是被逼的?
無父無母,只有她懂事了,才能少受到傷害,只有懂事了,才能保護自己,只有懂事了,才能安排自己的命運。
如果有選擇,誰不想在應有的年紀里當一個應有的不懂事的人?
莫輕舞貝齒緊咬着紅唇,轉身看着那道俊秀含笑的臉龐,搖搖頭:「夠了,不要跟着了。」
然而。
白小鳳撓撓頭,無奈地說:「我不是真的想跟着啊,是咱倆的約定還沒完成呢,你不會想賴賬吧?」
莫輕舞一怔。
猶豫了一下,她對干青山說:「讓他跟着吧,我和他有鑄劍之約,如果違背了,背上了因果,損了根基,你覺得,你那位爺會看上一個廢物?」
「鑄劍之約麼?」干青山呵呵一笑,擺擺手,「跟着吧,但,要是敢出什麼么蛾子,別怪我干將莫邪家以勢壓人!」
干青山雖然很討厭這個囂張的小子,但莫輕舞說的對。
違背誓言,對天師而言,很可能背上因果,損了實力根基。
以那位爺的身份實力和地位,絕對看不上一個廢物的。
他之所以張羅着這門親事,且有把握能聯姻成功,就是因為莫輕舞是干將莫邪家的第一天才,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