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德古拉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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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從一個細胞開始。
分裂,擴大,逐步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生命。在這個過程中,這一切仿佛都是無法避免的。
秦淮河的旁邊又來了一個年輕人。
仿佛這條古河,最近總是會迎來一個接着一個不同尋常的人一樣。
那年輕人穿着從死人身上撿回來的衣服。
上面還帶着斑駁的血跡。
他不得不穿着,因為他剛到這裏的時候,是完全沒有衣服可以穿的。
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抱怨的。甚至於那衣服上的血跡還能帶給他一種莫名的刺激感一般。他坐在秦淮河的橋上,瞧着河中屍體裏面的那些人。
他們已經死了,不然,應該可以成為自己的食物。而他自己的食物就是人類的鮮血,那滋味對他來說是美極了。他非常喜歡那種鮮血入喉時的感覺對此,他選擇在餓的時候,就拿那些人的血液來趕走餓意。
此刻的他不是飢餓,只是比較無聊而已。
無聊的坐在石橋上,看着河中的屍體正逐漸被泡得發福,徹底失去了原來的模樣。他的蹤影很快就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一個新兵試圖用他來當靶子,來練練槍法。槍打偏了,原本只是要打他的胳膊,卻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腦袋。因為他不想一口氣打死眼前這個靶子,希望能多練習幾下。
伴隨着打偏的子彈沒入了這個人的額頭當中
年輕人從石橋上直接滾到了秦淮河裏面。「撲通」一聲,年輕人掉進了河裏面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你那個新兵被身邊的人一陣恥笑,自然是因為他那太爛的槍法,引得周圍的同伴,對他一陣吐槽。
在遲遲沒有瞧見那年輕人的屍體浮上來之後,這群日本人也就緩慢的離開了。
只是在這秦淮河的河底。
那個年輕人,就躺在那裏,就像是睡着了一樣,但他卻睜着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渾濁不堪的秦淮河水,瞧着那些漂浮在河面上,沉在河底的屍體。他有很多迷茫,是他此時此刻無法解開的,就如同眼前這個世界,他離開了實驗室之後,第一次接觸的世界竟然是這樣的。這不是他渴望離開實驗室的原因,他聽過實驗室裏面那些研究人員說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花花綠綠,然而眼前的這個世界是以黑白灰為基調,蔓延着血紅色,還有土黃色。
那些苟延殘喘的黑色與灰色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對這個世界的厭惡,這不應該是那些研究人員口中所說的好玩的世界。既然不是,他又何必要再去接觸這個世界呢?他躺在秦淮河底,繼續睜眼瞧着這個透過河底看到的世界。就這樣躺着,一天,一夜,兩天,兩夜的躺着。這種日子終究是會有到頭的時候的,那是對於人來說的,即使他把自己當作人,然而他卻比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完整的人應該有體溫,而他身體的溫度比秦淮河水還要冰冷。比那些已經死了好些時日的屍體還要冰冷
他就那樣躺着——
大概是在一天晚上深夜時分。
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唱歌。
在水裏面唱歌?
這無疑讓他冰冷的心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他睜眼望了過去。只瞧見一條行駛在河底的船載着滿船的孩童正朝着他這邊緩緩滑了過來。
他能清晰的聽到那個船頭撐船人唱着的歌是
黃楊扁擔呀麼軟溜溜呀那麼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
下酉州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下酉州呀那麼哥呀哈里耶人說酉州的姑娘好呀那麼姐哥呀哈里耶酉州的姑娘會梳頭呀姐呀姐呀會梳頭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會梳頭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大姐梳一個盤龍髻呀那麼姐哥呀哈里耶二姐梳一個插花柳呀姐呀姐呀插花柳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插花柳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只有三姐呀麼梳的俏呀那麼姐哥呀哈里耶梳一個獅子滾繡球姐呀姐呀滾繡球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滾繡球呀那麼哥呀哈里耶哥呀哈里耶
那輕柔的歌聲傳來,他的內心變得極為寧靜。
這歌裏面的每一個字眼,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聽得仔仔細細的,完全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地
第二十章 德古拉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