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服兵役的義務你也可以逃,我們沒有辦法強制你來參軍,你要是不來參軍,我們也沒有辦法把你綁架到軍營,參軍是你自己的事情,這是你的選擇,而不是被迫。」那個穿着軍裝的人繼續張開了嘴巴,對着陳默說道。
陳默猶豫着,他想起了以前參軍的時刻,他從一個大頭兵坐起,然後經歷了一步步的磨難,進入了中國特種兵的選拔,然後就是戰火,祖國,任務,生死。這基本是他生活的全部了。
那種生活既單調又充實,現在回想起來,恍然如同還在昨日,往日的事情情景一幕幕回現在眼前,眼前的是戰火,是毒販,是槍支。
「你好好想想吧!記住,參軍是要你自願去的,參軍沒有好處,當祖國處於危難中的時候,軍人必須挺身而出,站在第一線,我們要抗住,因為我們的背後是人民,因為軍人是人們的盾牆。」穿着軍裝的那個人喋喋不休的說着。
不過,那個穿軍裝那個男人說完了,就離開了。
陳默愣在當場,他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定定地站着。
「你可以走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警官,那個警官說着,就去鎖拘留室的門,因為拘留室裏面沒有人了,為了防盜起見,就鎖上了。
那個警官給門上了鎖之後,見陳默還是站在門口像個傻子似的站着,於是他又張開了嘴巴,對着陳默說道:「你還不走,下半輩子想一直呆在這裏嗎,還待在這裏。」
陳默只覺得大腦懵懵的響着,他的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往日的槍林彈雨的刺激生活。
「嘿……」那個警官和陳默一般的年齡,他是一個剛從警察學院出來的新警官,見陳默還是呆站着不動,就伸手推了陳默一把。
「哎呦!」
那個警官的手一碰到了陳默的肩膀,就被陳默的肌肉條件反射般的把那個警官摔了個過肩摔。
整個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像是練過家子的人似的。那個警官就不理解了,當時他跟着老警官掃黃的時候,被老警官電了一下就死去活來的,他以為陳默是一個很弱的人,原來是這麼強的人。
但是他不怕,因為這裏是派出所,是他的地盤,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當那個年輕的警官站起來之後,首先是大聲叫喊起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膽敢襲擊警察,而且還是在派出所,你好大的膽子,活膩歪了是吧……」
他一罵起來就繃不住嘴巴,張口就是你爸他媽的罵,年輕警官正罵着,發現愣着的陳默抬起頭來了,兩人一對視,他立刻像是觸電了一般,低下頭來,閉上了嘴巴。
那種眼神,似乎經歷了荒野,叢林,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中寂寞與頑強,狂風與冷雨,然後磨鍊成為的那種眼神,不怕死!似乎是隨時準備着赴死。
陳默的眼神中還有這年輕警察所不理解所看不到的含義,他不能完全理解,卻又有些理解。因為在警校他也受過艱苦的訓練,他也有過那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在面前的陳默的眼睛中體現的更甚。
這下輪到那個年輕的警官驚訝了,他站在陳默的面前,呆若木雞。
陳默只是摔了那個年輕的警官一個過肩摔,當然不可能把他摔的腦子傻掉,所以他就把那個年輕警官晾在那裏,就轉身離開了派出所。
不知道是那個穿軍裝的是不是和派出所的人打招呼了,還是因為什麼,他出派出所的門,一路上暢通無阻。
他出了門,走在大街上,看着城市的車流漫長悠遠,他心中感覺着這所城市很嘈雜。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從兜里摸出手機,按通電話之後,便放在了耳邊。
「餵……」他對着手機張開了嘴巴說道。
「陳默,我告訴你,我們兩個分手了,掰了,你懂吧,咱們兩個掰了!」
陳默聽得出這是自己的未婚妻的聲音,她估計聽說自己p娼的事情了,他想給未婚妻解釋,但是還來不及解釋,對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喂喂……」沒音了。
砰!他一把把手裏攥着的手機給摔在了地上。
陳默感覺自己的心很煩躁,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了那個穿了軍裝的男人之後,自己的內心就躁動起來。就像是剛開春的小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