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確切的渠道提供消息,輝耀集團下屬的製藥廠出的疫苗有問題。狂犬病是假的,嬰幼兒的疫苗同樣存在問題。」
徐錦衣簡單的幾句話,讓張天毅在憤怒中帶着難以壓制的欣喜若狂。他憤怒竟然有人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全華夏有一大半的疫苗都出自輝耀或者是輝耀的子公司。他欣喜的是上天終究沒有辜負他的等待,機會來了。
張天毅敏銳的意識到,這個信息包裝的好就會是一個新聞爆點,炸的輝耀集團粉身碎骨的爆點。沒有人可以對抗全華夏所有家長的憤怒,這侵犯了三教九流從上到下每一個階層的利益,簡直是膽大包天的行為。
「這件事情在輝耀集團一直都有發生,但是每一次他們都能壓得下。如果你想單純憑藉這個消息打倒輝耀,根本不可能。」徐錦衣其實見多了這樣的腌臢事,這些個大公司哪一個沒有一屁股擦不乾淨的屎?只不過他們都有手段壓下去,爆出來的也只能怨自己沒那個手腕。
徐錦衣有些憎惡這件事情,一個人可以為了賺錢沒有良心,反正這玩意也看不到摸不着。把黑心錢中的一小部分拿出來做一個慈善,自然有的是人給你洗地。民眾因為愚昧,所以作為最大的團體也是一直被剝削的團體。他們太容易遇到事情置身事外,也太容易學會忍受。遇到問題,總是在期待,期待着別人能放棄生命去反抗,期待着特權階層可以開口說話。
憑什麼?
徐錦衣忽然覺得胸口鬱結,忍不住開口說道:「這個消息我親自告訴你,是覺得有操作的空間。只是你想動,就得準備個周全。想好每一步怎麼走,引發的後果是什麼。但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爆的再厲害,也不可能把輝耀徹底打倒,更不可能讓錢家傷筋動骨。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天毅搖了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還想聽一聽徐錦衣的觀點。
「因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頭等艙的客人早就離開了這艘大船,二等艙的客人用的是不是這些東西你也不知道。」徐錦衣整理了一下飛魚服的衣領,順帶着提了一下自己的腰刀。他清楚今天說出來的話意味着什麼,但是他想說。
張天毅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底層的人是最多的,也是最引不起風浪的。即便他們把眼淚哭干,怨念沖天也沒有人在意。圈養的豬玀罷了。他一直努力的目的,現在看來,無非是走得更高一點,走出這個階層,能夠隨時在風浪漸起的時候離開大船。
可現在他覺得得做點什麼,不僅僅是為了林素衣,也是為了自己過不去的良心。
目送徐錦衣消失在街角,張天毅從他得我背影上竟然看出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味道。
壯懷激烈,透出來的是一個人的信念。
張天毅終於決定還是要做點什麼,他拿出手機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先把徐錦衣說的這件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後問道:「你怎麼看?」
電話另一頭,是良久的沉寂。
足足有幾分鐘之後,張天毅終於聽到電話中幾乎是牙縫裏擠出來的憤怒聲音:「我特麼的,想殺了他們!」
張天毅沒說話,他在等胖子接着說。
果然,胖子緊接着用更加壓抑的聲音說道:「我女兒,上個月打的就是輝耀的疫苗。我有一個朋友,家裏的孩子打了疫苗以後,難受的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他才22個月,就沒了。你知道嗎?天毅,人沒了。22個月的孩子砸着自己的胸口,沒了!到現在醫院都給不出原因,誰特麼能想到,竟然會和疫苗有關係。」
「你再找一個人幫你吧,這件事情我和他們沒完。」胖子咬着牙擠出幾個字:「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作惡怎麼能不付出代價,尤其是這種對孩子下手的人,就應該槍斃。
張天毅終於開口,聲音變得陰冷:「我沒有退縮的想法,我是個俗人。想有錢,想過的更好。但我的心是肉長的,如果你相信我,把所有相關人和事情調查好,我們一起來做,你在哪裏,我們見面說。」
胖子粗重的喘息聲在電話中響起,過了一會沉重的說道:「好,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找你,我跟你講,這件事情我和他們沒完。」
「我在南京大學門口的咖啡館裏,你過來吧。」
張天毅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