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人在哪裏,」有戰士已經在逼問劉元,槍口指着劉元的頭,嚇得他當場就尿了褲子。
「嗚嗚嗚……兵爺爺饒命啊,我老闆在辦公室……不對,他們剛剛開着麵包車向縣城跑了……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幫他打工,都是他命令我們幹的……」劉元一點沒保留什麼都說出來,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很堅強,被警 察抓住肯定是咬死也不供出劉水。可是當冰冷的槍口指着腦袋時,他才發覺自己既當不了英雄,更當不了梟雄,就是個怕死的小人。為了保命連親爹都可以出賣。
那邊大鬍子也在交代:「老大……兵爺爺……政府……我交代,我全交代,是他指使我放炸彈,我不放,你就要殺我……井裏有很多人,一個小時前還進去一批……」
梁用第一個跳下機艙,卻是一腳踢飛正在起爆的大鬍子後,飛速向井口跑去,他能感覺到吳樂萱她們就在井裏。走到井口感覺已經變成清晰的感應。吳樂萱她們就在井裏,但卻看不到他們。跑進入十幾米發現前面洞口被一堆土石封堵着。
梁用焦急的一跺腳,大喊:「萱萱,碩鼠,萱萱……」
可是聲音在泥土裏可傳不了多遠,久久得不到他們的回答。這時王軍領着戰士追進來,看着面前大面積的塌方,也是臉色難看。吩咐手下說:「趕緊通知消防。組織大型機械挖掘,請軍區工兵營過來……」連串的命令下達出去。
此時梁用已經拿着鐵鍬在奮力的鏟土,王軍看得心裏一酸拉住梁用說:「梁用等等,這麼蠻幹沒有用,等專業救援隊過來。」
「我等不了,萱萱他們就在裏面,我感應得到,那裏空氣稀薄多待一分鐘都危險。」梁用固執的說。
「可這塌方足有幾十米,靠人力發掘要到什麼時候,再說我們人手也不夠。」王軍皺着眉頭提醒。
「這不是主塌方,只是塌了一段不到十米的距離。」梁用搖頭,還在奮力挖土。
王軍無奈搖頭,知道勸說無用,放開梁用,指揮戰士說:「你們留下幫着挖掘,我去召集人手。」
這次來的戰士只有一個排,要分散控制整個礦山,還要派出一架直升機升空追捕逃跑的劉水等人。留下來幫助梁用挖掘的只有不到十個人。好在這時候梁用也不需要太多人手,他只是在塌方靠近洞壁一側開鑿出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穴就行。
梁用的動作很快,一邊掏洞穴,一邊往裏面鑽,戰士們則是在他身後負責運土,找來木板對洞壁進行加固。雖然人數不多,進展的速度卻是不慢。半小時後,王軍礦上臨時組織的上百人礦工過來,挖掘的速度再次加快。當然,他們此時還幫不了梁用,只是用推車將整個坑道中塌方的泥土清理出去,同時用木樁固定坑道。
「碩鼠……碩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梁用一邊挖掘一邊在精神層面呼喚碩鼠。他感應到碩鼠他們就在前面,但隔着十幾米深的泥土,精神能量傳遞過去,還是很費勁,而且此時碩鼠的精神似乎很虛弱,感應不到梁用的呼喚。
輔道中,武成和一個男人彎腰支撐着洞壁,在他們身下躺着滿身是血的碩鼠,吳樂萱正就着礦燈昏暗的光線,從身上撕下細布條為碩鼠包紮傷口,眼淚嘩嘩的流。剛才那次塌方來得太突然,連碩鼠都沒有預想到。情急之下將吳樂萱和眾人往前一推,自己則被幾塊大石頭砸中,傷得很重。
「碩鼠,你一定要堅持住。用用會來救我們……」吳樂萱嘶聲哭喊,心裏後悔死了,不該不聽碩鼠的話,將礦井救援想得太簡單,現在連碩鼠也傷了。
「大嫂別哭……老大就在外面,不用擔心我……我死不了……」良久碩鼠甦醒過來,裂開嘴對着吳樂萱笑,但那有氣無力痛苦的神情卻是比哭還難看。
「嗚嗚……碩鼠,你終於醒了,堅持住……」吳樂萱驚喜的呼喊,卻是哭得更凶。
「大嫂別激動,大家都別繃着,儘量放鬆,平緩呼吸。這裏的空氣有限,我們要儘量減小消耗……」碩鼠剛醒過來就提醒大家。
隨即又吩咐武成去靠外側洞壁,間隔不斷的用石塊敲擊洞壁,發出求救聲。現在他還感應不到梁用的精神呼喊,只能用這辦法向外面傳遞信息。
……
劉水坐在第一輛麵包車裏向着縣城飛奔,到縣城他也不準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