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店特有的竹荷香茶,用的炒至半干茶葉與破土之後八到十天的是筍非筍的竹片、新鮮荷花瓣低溫干制而成。茶葉在繼續干制的過程中會帶着淡淡的竹香花香。」
「我喝的時候,還要在茶里加入幾顆青花椒。但是兩位就不必嘗試過於本土化的喝法,你們一時半會難以習慣。」
洛雲楓一邊說,一邊把茶給兩位滿上。
早就躍躍欲試的張騁明端着茶一飲而盡,他的神色倏然舒展開來:「果然是一盞好茶。」
他的左臉上本就有個不淺的巴掌印,如今再喝一杯熱氣騰騰的竹香花椒茶加速血液循環,臉上的巴掌印就越發清晰明顯。
洛雲楓很有默契的裝作沒看見——這麼說對孩子她媽或許有些不敬,換做是洛雲楓花了將近一萬塊買了五斤茶葉,等清醒之後絕對不會只打自己一個耳光。
「這位朋友怎麼稱呼?」洛雲楓將注意力轉向邊上的壯漢,「你對喝茶沒有興趣嗎?」
「我叫謝尋,對喝茶沒有研究也沒有興趣。」壯漢臉上的表情很詭異,仿佛是便秘了十幾天沒有上廁所,和張騁明大便通暢到隨時隨地都能拉一褲襠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沒有興趣也可以嘗試下。」洛雲楓笑眯眯道:「竹荷香茶是我家的不傳之秘,外邊輕易見不到。它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尤其是在精神不集中、心浮氣躁的時候,一杯下去就能安神醒腦。」
「哪怕中邪到瘋瘋癲癲的人,喝下一杯竹荷香茶,也能迅速清醒過來。」
「啪——」
洛雲楓還沒說完,邊上就傳來張騁明狠狠自扇一耳光的響聲。在他的右臉上,迅速浮起了一個比左臉明顯小一號的巴掌印。
「張先生,你這是做什麼?」洛雲楓有些驚訝的看看桌上的茶盞,「我這也沒提供中杯和大杯啊?」
一杯據說能驅邪的竹荷香茶配上一個耳光,張騁明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狩魂封鎖的效果已經消失了大半。
只不過兩次中咒的間隔太短,上次的咒術後遺症還沒有完全解除,在短時間又被一重咒術反噬。
即便是有外力作用,張騁明此刻的神智還在逗逼和正常人之間切換。
「好茶,果然是好茶。剛才我出門的時候就應該喝一杯!」他又哭又笑的說着,「謝尋,我看你越來越順眼,接下來的事情由你來問吧,我還要再喝幾杯清醒一下。等下記得買一點這種茶葉回去,我自有用處。」
說完他也不顧熱茶燙嘴,抱着茶壺就往嘴裏倒。
「喂,小心啊,你這樣喝會把胃都燙熟的。」洛雲楓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張騁明手腕的鐲子上爆發一道金光,金光裹着滾燙的茶水被張騁明一飲而盡。
喝完整罐的滾茶,張騁明憨態可掬的咂咂嘴,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洛雲楓有些驚奇的看着張騁明,他突然沉下臉道:「事到如今,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你們不是帝都來的人,我看你們像是耍把戲跑江湖的魔術師。」
被看破偽裝的壯漢謝尋神情淡漠,他捏了捏沙包大的拳頭,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笑容:「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在國外的時候,大家確實是稱呼我們為魔術師。」
「不過,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以德服人謝大師。小子,我們來打個賭,玩一個你問我答的遊戲怎麼樣?玩過這個遊戲之後,我們就道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看怎麼樣?」
洛雲楓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周圍連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被稱為「西方之焰」的大祭司聖劍丟在芩河小鎮的家裏,能掀開金毛天靈蓋的「汪之哀傷」在修理店內。
「你想怎麼賭,賭注是什麼?」
眼前兩人來者不善,洛雲楓有理由把他們和中年老道看作是一夥的。
為了保證高帥副和金閃閃的存在不被曝光,因此他沒有取出放在兜里的藍牙耳機。
如此一來,他便無法從高帥副那裏獲得想要的信息資料,只能孤軍奮戰。
謝尋咧嘴一笑,他慢吞吞道:「一直以來我都喜歡以理服人。在問每一個問題以前,我都會不閃不避的讓回答問題的人先攻擊我一次。」
「由回答者先確定這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