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縣尉是對我這個判決不滿?」張儀臣也黑着臉。
「我懷疑劉大多次私買牛肉,情節特別嚴重,影響十分惡劣,必須嚴懲。」
「可有依據?」
張儀臣卻已經乾脆撕破了臉,「如果沒有依據,那麼本縣對你的判決認為不妥,可以否決。現在本縣親自審判此案,判劉大笞十、罰錢一千,令其飯館停業整頓好,方許再開。」
杜如晦的臉色非常難看。
但正如張儀臣所說的一樣,他只是個縣尉。在大隋的四等官制中,審理案件時,他只是個判官,而張儀臣卻是主官,現在通判官縣丞和勾檢官都主簿都暫缺的情況下,張儀臣確實可以直接當堂否決他的判定。
案子就這樣結了。
杜如晦再不滿,也沒用了。
劉大被拉出去當眾杖打十棍,然後又罰錢一千錢,劉家人便當堂開釋了。
案子結束,張儀臣甩袖離開,只留下杜如晦黑着臉坐在那裏良久不動。
他知道,局面變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張儀臣會突然這麼大的改變。聯想到之前羅成入城見過張儀臣,杜如晦明白,肯定是羅成的原因。
是羅成說服了張儀臣,與他做對。
理由是什麼?
「把快班的班頭叫來!」
杜如晦對着快班班頭大發雷霆,這個案子被張儀臣插手,最大的原因還是證據不足。只抄到十斤牛肉,半點其它證據都沒。別說定劉家私宰耕牛,就是想定他們多次私買牛肉都定不了。
「本官給你三天時間,務必查出劉家的牛肉是從哪裏來的!三天之後,若是查不出來,就將你革職是問。」
捕頭無奈的告罪離開,回到捕房,便對着所有的捕役罵了一頓,然後給他們兩天時間,讓他們必須找到宰牛者。
一群捕快被罵的狗血淋頭出來。
一個個唉聲嘆氣,只得頂着寒風到街上去瞎逛,不管有沒線索,總比呆在捕房裏挨罵強。
街邊。
兩個捕快湊到一起。
「老王,這事看來麻煩了。」
「確實,誰也想不到好好的會出這種意外。看來得通知下馬家兄弟,讓他們最近安份點,不要再頂風做案了。」
「乾脆讓他們出去避避風頭,等過了這陣風再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