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該收網了!」
宣政殿裏,一眾宰相對皇帝進言道。
本來早就該抓捕的謀反者,皇帝卻故意不動手,結果讓此案發展到現在,已經卷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就連魏徵等宰相,也開始擔心這樣下去,會使得局面失控。
「這些人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政事堂可有抓捕計劃?」
房玄齡道,「就待陛下一聲令下。」
羅成點了點頭,「好吧,傳旨,監門衛封鎖洛陽城門,關閉城門坊門,令百姓呆在家中,勿要出門。」
「傳旨,千牛衛守衛皇宮,金吾衛負責城中拿人,神策軍負責守衛玄武衛和北苑。神武軍負責洛陽城外。」
張須陀應允,老臣這就發調令。」
衛文升也點頭。
要想調動洛陽的三大兵馬力量,調北衙禁軍需得皇帝旨意、樞密院調令、兵部兵符,還有得北衙上將軍的虎符。而調南衙衛軍,也需得皇帝旨意、政事堂宰相用印、樞密院調令、兵部兵符、南衙大將軍虎符。
調內軍,還得有東宮太子、內侍省和翰林院的署名。
「陛下,讓老臣留在宮中鎮守,以防萬一。」張須陀道。
雖說一切盡在掌握,可誰又知道關鍵,會不會出現一點變故和意外呢。皇帝做為萬乘之君,是不容出現半點意外的。
「朕能有何事?」
「陛下,這次行動,牽涉太廣,對方也密謀多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還請陛小當心!」
羅成想想,「老師身為樞密使,此時當坐鎮皇城樞密院中,又豈能讓老師來為朕充當護衛?」
「那我讓秦瓊與尉遲恭二人入宮護衛,二人不久前都剛入京,準備今年的朝集。」
尉遲恭去年貶西平郡都尉,後來又調任武威郡太守,而秦瓊依然為淮南道左都督指揮使,兩人為外臣,並沒有兼任南北衙軍職。
「也好,就請兩位大將軍暫時充當朕的護衛一回。」
秦瓊返京之後,也沒有忙着拜訪過去的舊友同袍們,而是每天除了去各衙門述職,餘下的時間就安心的呆在家中,讀讀書看看報,紅練武藝,陪陪妻妾兒女們,日子倒也悠閒。
對於最近京城風雨欲來的那股氣氛,他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也在朝見皇帝的時候,隱誨提出擔憂。
但皇帝告訴他,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必擔心。
「齊國公,有聖旨到。」
皇帝詔秦瓊全副甲冑入宮,秦瓊大吃一驚,「莫非是有人謀亂?」
來者笑呵呵道,「確實有人謀亂,但不用擔心,今日是陛下收網之時,老帥魯國公張相為防萬一,特向陛下推薦由齊國公你和鄂國公一起入宮護衛。」
秦瓊這才鬆了口氣。
「我秦瓊戎馬半生,殺敵如切瓜,收屍如聚蟻,何懼那些魑魅魍魎?請稍待片刻,我這就去執堅執銳,為陛下把守宮門。」
那邊的尉遲恭去了一趟河西之後,也算是脾氣收斂了許多,如今越發的沉穩,這次回京後皇帝對他也很滿意,特意恢復了他鄂國公爵位。
在朝廷一次性削奪兩千多個爵位的時候,他反而能由郡公再恢復到國公爵,殊為不易,他也因此萬分感恩。
等兩人出門,這才發現洛陽城已經遍佈金吾衛的將士,他們正在街頭設卡立關,而監門衛的將士,正奉旨關閉各座城門、坊門。
街上一空。
兩人身為朝廷大臣,卻也得經過層層檢驗,甚至兩人都只能各帶一個老僕。
一路到了皇宮,卻反而發現這裏氣氛很寬鬆,一如平常。
皇帝更是只着一件尋常的袍服,正擺下了棋盤,與太子殿下在下棋呢。
「陛下!」
羅成扭頭看到這兩位大將軍,各個披堅執銳。
「朕的武庫里倒是還有些御造鎧甲武器,很是不錯,來人,為齊國公秦瓊。把朕收藏的那支虎頭鏨金槊和四棱金裝鐧取來,再把那套帶夜明盔的柳葉山紋光明鎧取來,一起賜給齊國公。」
這套裝備,是尚方御造,既實用更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