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橡膠被撕扯斷的聲音!
亞爾林伸手拽住路飛的耳朵,指甲就浮出一抹漆黑色的陰痕,陰痕染過臉頰,連接的皮肉當即腐潰,然後再輕輕一扯,一截完整的耳朵就被撕扯下來,被陰森的寒氣包裹攤開在亞爾林的手掌心上。
額頭上滿是青筋暴起,瞳孔中血絲猙獰,路飛眼睛凸起像是兩顆血燈籠,粗氣喘着:「你在幹什麼?」
「能夠感覺到痛苦和憤怒就是還活着的證明!」亞爾林捏住撕裂的耳朵,依舊維持着橡膠的質感,但是邊緣輪廓腐爛的一層肉膜可以證明這是人的耳朵,他對上路飛幽幽道:「空口白話難以取信與人,借用你身上的零件兒,我才好讓卡普中將相信他的孫子落在了我手裏。」
路飛如墜冰窟,他盯着亞爾林嘴角勾起的弧度,感覺一股瘮人的寒意籠罩全身,順着顫慄的毛孔湧入進靈魂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路飛齜牙,瘋狂的掙扎嘶吼。
「只是去海軍本部做述職報告,可惜,佛之戰國元帥對我的感官恐怕不太好,所幸卡普中將是他信任的人,所以」亞爾林輕輕拋起掌心的耳朵,一圈附着着陰森森寒意的黑線纏攏住耳朵,就像是禮品的包裝袋,透着精緻的輪廓:「做一點未雨綢繆的打算。」
背後的「牆體」緩緩的彌合,路飛看着亞爾林離開的背影,蠕動的黑觸將視野遮蔽,空間陷入死寂般的黑暗,只剩下自己粗喘的呼吸聲,耳朵傳來火辣辣的燒灼感,心臟和靈魂卻宛如被冰凍,不寒而慄的森冷感一的侵襲着自己的神經。
野獸一樣的嘶嚎聲在密閉的「監獄」內迴蕩,唯一不美的是,收聽的聽眾似乎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漆黑的海水在夜色的遮蓋下,望不到底,幾艘軍艦緩緩的駛離沙漠,接着又有幾艘不起眼的商船悄然的離開。
馬林梵多。
「還是沒有找到亞爾林的行蹤麼?」佛之戰國捋着山羊狀的鬍鬚。
這是一間小型的會議室,青雉,鶴參謀,卡普還有幾名將領坐在一起,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行蹤都找不到,通往馬林梵多的海路上,我們設立的關卡都沒有發現亞爾林的蹤跡。」一名青雉麾下的將領回答道。
「不要浪費功夫了,他很謹慎,想要半途堵截他基本是不可能的,何況,薩卡斯基也不會在一旁看戲,這份報告很難在遮掩下去,出現在本部的會議上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是是否有補救的措施。」鶴參謀眉頭緊鎖,她現在覺得當初將亞爾林從東海調離向阿拉巴斯坦,是參謀部的一項重要的決策失誤。
青雉沒有吭聲,眼中透出的寒意卻仿佛是冰碴子一般刺骨森冽。
「一旦本部和世界政府的意志背離,薩卡斯基會將整個世界都拽入翻滾的火海中,遺憾的是,對於本部的掌控力,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最近下面已經有各種風聲在擴散,薩卡斯基的呼聲越來越高漲。」佛之戰國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回的徘徊,最後看向坐在沙發角落裏打着呵欠的卡普,沉聲道:「我們需要最後爭取一下。」
一頭灰白色的短髮,枯皺的麵皮上面都是功勳的疤痕還有歲月的滄桑,卡普呼出一口濁氣,雖然他看不上世界政府的那套政客的做派,但是,他同樣不希望這片大海重新被捲入戰火之中,雖然這片大海從來就沒有平靜過。
「我明白了!」卡普了解戰國的意思,他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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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
一艘商船緩緩地駛入馬林梵多,堆滿貨物的船艙角落裏,盤腿而坐的耕四郎旁邊忽地裂開一條裂痕,亞爾林一步邁出來,跟在他後面的則是腳上戴着沉重的鐐銬枷鎖,雙肩被海樓石的子彈釘入,一副俘虜模樣的克洛克達爾。
船艙門被推開,白色的海軍大氅迎風披展,亞爾林雙手插在褲兜里,眺望向高聳的白色建築群,入目所及到處都是海軍的士兵。
「馬林梵多!」
亞爾林站在甲板上,嘴裏面呢喃出聲,嘴角卻勾起一抹晦澀的笑意,眺望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間,徑直落在廣場中央的一尊雕
第285章 抵達海軍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