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騰雲有些興災樂禍的模樣,說道:「不過,這可不僅僅是一個劇本引發的血案,而是東正一姐這個位置引發的血案。白爺當真以為她們爭的是這個劇本呢?劇本再好,也不值得她們這個層次的人撕得那麼難看。到了現在的身家地位,有矛盾不都是面上笑呵呵背後捅刀子嗎?」
白起源若有所思的看了騰雲一眼,笑着問道:「你又聽說到些什麼了?」
「白爺,這不是明擺的事情了嗎?蘇音以前不就是孔溪身後的一個小跟班,現在火了,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想着要和孔溪叫板了。偏偏那孔溪又自視甚高,自從你們一年前拍完《秘聞》之後,她就再也不接其它的戲了。就連白爺親自遞過去的劇本,她也以不合心意為由一次又一次的推掉,所以啊,熱度肯定是要不斷降低的,相反,倒是蘇音接連有幾部新戲上映,娛樂節目也是一檔又一檔的接……趁她病,要她命。若是蘇音這回當真給爭贏了,怕是東正一姐就易主了。」
「還有啊,我在外面還聽到一些風聲。孔溪的合同不是明年就到期嗎?聽人說她之所以一直不願意接新戲,就是因為她不想給公司賺錢,想要等到合同到期之後簽約給新東家。」騰雲壓低嗓門說道,就好像倆人說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外面經過的人給聽進去一般。
「哪裏用得着這樣?孔溪不接戲,損失最大的是她本人好不好。」白起源倒是不失理智,嘆息說道:「外面的人亂嚼舌頭而已,你們也信?有些人啊,為了爭番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騰雲看到白起源直到現在還在幫孔溪說話,心裏有些悶悶的難受,卻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笑嘻嘻的說道:「白爺,現在局勢已成水火,據說文學部和版權部那邊都不敢擅自做決定,把這件事情直接報給了金擇玉金董……金董雖然和孔溪的關係好,但是也不能完全忽略蘇音的情緒不是?所以啊,可能公司高層要開一個會議,到時候少不得白爺也得出席。」
頓了頓,騰雲看着白起源仿若刀削斧劈般的臉頰眉眼,問道:「到時候白爺會站在哪邊?」
「我?」白起源笑了起來,說道:「事情有哪麼嚴重嗎?」
「或許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一些。」
「這樣啊。」白起源笑容溫和,聲音充滿磁性的說道:「到時候看看情況吧。如果小溪那邊有需要,我還是會站在她這邊的。」
「白爺,我覺得這一次你可以適當的保持些距離。」騰雲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白起源眉頭微挑,問道:「什麼意思?」
挑眉頭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他在思考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
「白爺,雖然你在影視劇中經常飾演各種各樣讓人心動的愛人,可是呢,你還是不懂女人心啊。」騰雲一臉柔媚的說道。這幅表情的好處就是,你生氣,那我就是在開玩笑。你不生氣,我就是在認真的和你探討問題。
聰明的女人,總是能夠和人保持着進退自如的距離。
「說來聽聽。」白起源雙手合什,一臉認真的看着騰雲,就像是小學生坐直身體聽從老師講課的模樣。
「白爺,你覺得你和孔溪是什麼關係?」騰雲看着白起源問道。
白起源想了想,回答道:「朋友?」
「不,更像是父女。」騰雲說道。擔心這麼直接的話會刺傷白起源的自尊心,騰雲又跟着解釋了一句:「白爺你想啊,你紅遍大江南北的時候,孔溪還在大學讀書呢。後來她簽約到咱們東正,直接和你配戲飾演了女二號,這才有機會被大眾接受和認可,第二部戲就直接和你演情侶檔了。還不是因為白爺當年的一句話,不然的話,哪個藝人有她那麼好命啊?」
「我記得這件事情。」白起源點了點頭,說道:「因為小溪第一部戲的出色表現,所以第二部戲的時候我讓她和我演對手戲。」
「對啊,第一部戲演女二,第二部戲演女一。接下來的幾年,每一次都是和白爺演對手戲,每一次都是鐵打的女一號……孔溪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以說是白爺一手提攜起來的。在我們這些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父親牽着自己女兒的手一步步的把她推到人生巔峰。」
「可是,白爺,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