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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回到派出所,唐梟把自己的想法跟二師兄說了一下,二師兄很是贊同。
「你這個主意好,反正用辦公室里的打印機打印又不用咱們花錢,那一次就多打印些通緝犯的照片,回頭分發跟王大媽他們,讓他們多多留意片區裏的人」,說着話,二師兄已經開始翻看起通緝記錄,想着打哪些通緝犯的照片好了。
唐梟失笑,對二師兄道:「這事兒光咱倆決定沒用,得陳所同意才成,要不辦公室的紙張用的這麼快也不好交代。」
二師兄站起身,「走,咱們一塊兒去找陳所說去。」
唐梟攔住他,「你在這挑照片吧,我去跟陳所說。」
又不是多複雜的事情一個人說不清楚,二師兄便沒有堅持。
唐梟走上樓,在所長辦公室門前穩了穩心神,這才輕輕的在門上扣了三下。
得到陳所的允許後,唐梟走進去。
陳所在忙,都沒抬頭看看是誰來找他,直接問道:「有什麼事兒?」
唐梟把她和二師兄想做的事情說與陳所,問道:「陳所,您覺得我們這個想法怎麼樣?」
「嗯,不錯,挺好。你們先弄起來試一試,如果效果不錯我會在轄區內推廣開」,說完,他抬頭看了看規規矩矩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唐梟,「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就去忙吧。」
唐梟沒說有也沒說沒有,而是兀自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陳所有些錯愕,疑惑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您,跟我父親很熟麼?」唐梟艱澀的問道。
陳所表情微滯,繼而很不自在的低下頭,裝作繼續看文件的樣子。
唐梟不肯走,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等陳所一個答案。
過了許久,陳所嘆口氣悠悠回道:「我和你父親還有老趙,都是刀鋒團的戰友。趙老跟你父親的關係遠一點兒,不在一個連隊,我和你父親卻是從新兵就在一個連隊的老戰友。那時候我們還開玩笑說,他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都比跟你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多,你說,我跟你父親熟不熟?」
「熟到父親去世這麼多年,您還在花店訂購鮮花,每周都給父親送一束鮮花的地步?」唐梟凜然問道。
就算是再熟悉的人,能做到這樣的也沒有幾個。不說戰友朋友,就是情侶夫妻,一方離世另一方能為他做到這樣嗎?可能會有,但肯定是鳳毛麟角。
這種時候,陳所竟然還微微笑了一下。
他已經不年輕,但在中年男人里絕對算是俊朗挺拔的,這一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彌散開來。
「你剛來所里的時候我就想你什麼時候會問我這個問題,沒想到一晃幾年,我都記不起這茬了你才問起。你之前不問,是不知道我訂花送花這事兒麼?」陳所反過來問她。
唐梟一怔,陳所把話說得這麼坦然,反倒叫她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陳所也不等她回答便又問道:「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犧牲的嗎?」
唐梟搖搖頭。
她小的時候問過李慶芬,李慶芬總會厲聲要她不要多問,後來大了懂事了,她也知道李慶芬不想她提到唐建國,不管心中如何好奇也沒有再問過。
陳所嘆口氣,用十分懷念的口吻說道:「你父親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如果他現在還活着,一定能夠達到讓我望塵莫及的高度。那年,我和你父親以及整個軍區二十多名年輕軍官得到一個來軍事指揮學校進修的機會。只要順利畢業,我們就可以在部隊更進一步。
「進修過半,學校給我們放一天假,你父親是想回家看你和你母親的,卻被我們硬拉着去喝了酒。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不穿軍裝的時候就和愛笑愛鬧的同齡人沒什麼區別。意外發生的時候,我們酒喝的差不多正打算撤,外邊吵吵鬧鬧的聲音把我們吸引過去。一個看着精神不大正常身上綁着zha彈的中年男人劫持了一個孩子,嘴裏一直嚷嚷着一命抵一命,具體怎麼回事兒根本沒有時間去弄清楚。
「我和戰友們把圍觀的人都勸走,又商量着怎麼才能把小孩兒救出來,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扒引線的動作,只有你父親注意到了。他什麼都沒說,衝過去硬生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