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鳳注意到李圖南已經有一會兒了,原因很簡單,其他學生在她課上都是緊繃着臉面無表情,偏偏李圖南一臉聽得入迷的樣子,時不時的還微微頷首,就像是禿子頭上的跳蚤,簡直不要太顯眼。
剛開始的時候,張彩鳳還是挺開心的,有一個學生這麼喜歡自己講的課,也是對她的一種認可,但很快她便發現不對——無論她講的是什麼,這個學生的表情都沒變過,簡單點說就是「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三連。
這便讓她有些膩歪了。
是真的聽懂了?還是在不懂裝懂?
她不喜歡那些不珍惜老師付出上課不認真聽見的學生,但更厭惡那種弄虛作假不懂裝懂的人!
前者可能是因為懶惰懈怠或是這樣那樣的原因,是對自己未來不負責,後者則是人品有問題,若不給他個深刻的教訓,這樣弄虛作假下去,日後很可能會害人害己。
為此,她還故意講了一些課本上沒有,涉及到大學「君臣佐使」的用藥知識,結果發現其他學生都面帶困惑忙着記筆記,唯獨李圖南還仰着個頭乾巴巴的聽着,這就讓她篤定了李圖南是在不懂裝懂,心頭的火氣噌的一下冒了上來。
張彩鳳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心裏有氣,臉色自然也就跟着陰沉了下來,教室里比較機靈的學生頓時察覺到氣氛不對,偷偷順着張彩鳳的目光望了過去,便看到了一臉恍然聽的入迷的江皓。
彼此之間偷偷交換了個眼神,交流的內容只有一點:「臥槽!這哥們兒的演技也太浮誇了吧!難怪滅絕師太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李圖南?他這是在干神馬?」
張帆也偷偷回了下頭,一看是李圖南,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猶豫了一下,捂着嘴大聲咳嗦起來。大半個月的相處,他對李圖南的印象挺好,想提醒他一下。
但李圖南正聽得入迷,哪裏會注意到這些,張彩鳳講的是用藥的「君臣佐使」,他從其中卻想到了更多的東西,生活、修煉、陣法等等,哪個不是「君臣佐使」?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魅力。
「看我啊!兄弟!」
張帆在心中拼命的吶喊着,咳嗦也越發的用力急促,但李圖南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倒是張彩鳳刀子一樣的目光瞟了過來,嚇得他心頭一顫,咳嗦瞬間便好了,心中哀嚎:「哥們,我是盡力了啊!滅絕師太,真惹不起啊!你自求多福吧!」
果然,他這念頭剛剛升起,那邊張彩鳳便開口了。
「最後一排穿黑衣服的那個同學,我剛剛講到治療火毒,要用彭玲草來做冰心蓮的佐藥。你不斷點頭,應該是聽懂了,你來給大家講講這是為什麼?」
張彩鳳突然點名讓李圖南起來回答問題,全班同學的目光刷的一下子望了過來,有的帶着不解,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突然提問,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老老實實聽課就行,非要給自己加戲,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
「我?」
李圖南這才從剛剛那種「忘我」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最後一排只有他一個人穿着黑衣服,這才略帶些茫然的站了起來。
作為一個小透明,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上課回答過問題了,這種被眾人注視的感覺,讓他有些局促不安。
「對!就是你!」他這種反應更是讓張彩鳳火大,原來不是沒有聽懂是根本連聽都沒有聽,聲音裏帶上了慍怒,「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為什麼要用彭玲草來做冰心蓮的佐藥?」
嗯?什麼情況?我好像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啊?哪裏惹到她了?
李圖南心中滿是疑惑,這時候他也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從張彩鳳難看陰沉的臉色和周圍同學滿臉看熱鬧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不小心得罪了眼前藥理課老師,這問題是來找茬的!
但,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是見招拆招。
「嗯……」李圖南回憶了一下彭玲草和冰心蓮的藥性,結合着剛剛張彩鳳講的君臣佐使的用藥方法,腦袋裏面靈光一閃,開口說道:」反佐藥!「
反佐藥?那是什麼?不是問為什麼要用彭玲草做冰心蓮的佐藥嗎?怎麼就成了反佐藥了??周圍的一眾同學聽得滿臉
第五章 解鎖新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