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彪五大三粗,一臉兇狠,好似橫街霸王,肆無忌憚。可此刻,被對面一位美婦人攔住。女子煙衫翠裙,娥眉含春,膚如白玉,不食人間煙火。只是面上薄怒,攔住廉彪不肯讓路。
「這麼說,道友是不肯讓了?」廉彪怒道:「那麼這件事本君一併扛下了,道友若是要問罪,直接來找本君。本君倒要看你如何將我拿下,帶到仙帝陛下面前。」
「若是清虛圓明那些仙君也就罷了,雲嵐她證道花了十萬年,足見她根基淺薄。而我萬年便證道太乙,又有先天靈寶噬魂風鐮在手,大不了將她打成重傷,留她一命算了。」廉彪盤算清楚,自覺勝算不小。
廉彪等新晉仙君,看這些老牌仙君不順眼很久了。「聽說仙帝也不喜歡雲嵐的性子,正好可以賣仙帝一個顏面。」
對仙帝,廉彪還是保持一定敬重的。畢竟自己昔年也曾在崑崙聽道。
一邊想,腦中殺機一動,雲嵐有感,當即祭起雙龍剪,兩條蛟龍飛舞,撲向廉彪師徒二人。
廉彪見了,也不客氣,一指頭頂,茫茫清風拂動,兩條蛟龍被抗拒在外。「道友,既然是你先動手,那麼日後我在陛下面前也有話說了!」狂風呼嘯,手中凝成一道風鐮。黝黑鐮刀上有虎頭相銜。
「去!」風鐮一掃,罡風如刃把蛟龍斬斷。
見得蛟龍斬斷,化作剪刀飛會,雲嵐也不着急,雙手如蝴蝶翻飛掐動法印。海面有滴滴真水凝成,接着水中化雷,玄黑色的癸水神雷炸響。
廉彪身形一閃,一道黑風躲過雷霆,風鐮揮向雲嵐粉嫩脖頸。
瞧見風鐮襲擊,雲嵐面帶嘲諷之色。突然,風鐮失去目標。雲嵐所在化作一片白雲。
「我等歷上古,經千劫而證道,跟你們這些順風順水的傢伙可不一樣。」雲嵐對這些新生代仙君頗有些嫉妒,這些仙君根基雄厚。就算有玉恆三災九難攔着,但在龐大基數中也有十二位仙君出世。
白雲渺渺,四面八方雲光不絕,廉彪被雲層裹住,心中一驚:「不好!」慌張顯出本相。先天罡風在雲界衝撞,外界也不時有風氣流動,海水洶湧,引動道道水龍捲沖天而起攻擊雲界。
對這種掙扎,雲嵐面帶嘲諷之色:這些仙君再厲害,也不是她們這些歷經上古的仙君對手。別的不說,單單是開闢功德就讓這些古老仙君們佔盡優勢。新晉仙君根基雄厚,但老牌仙君有功德寶輪感悟天道,無時無刻不在進步。
新舊之間的鴻溝不曾有一點縮短。
只是風雲擊撞,北海掀動一場場狂浪。終於引來地主的注意。
「我不出面,兩位是真要在北海鬧個天翻地覆不成?」海中白練一閃,空中狂風消止,雲氣彌散,海中有一隻鯤魚升起,魚背上跪坐着一位女仙。
「天一元君?」
兩位仙君一驚,看看目前所在,不知何時二人已經來到北海深處。
「天一師姐。」廉彪眼前一亮,趁雲嵐失神的時候逃離雲界封鎖,趕緊上前套近乎。對這位證道在自己之前的女仙。他不敢有一點不敬。他當初仗着自己剛剛證道對沈靜荷動手,被沈靜荷一巴掌打入北海海眼填了一百年。
「原來是師侄女。」雲嵐仙君面色稍緩,沈靜荷證道在姜天維之後不久,她被封為北海玄冥之君。乃北海實際上的主人。
「雲嵐師叔,不知你二人有何大仇要在我這裏解決?」沈靜荷跳到空中,指尖一動,海浪平息,日光再現。
「正好師侄女也在,便來評評理吧!」於是。雲嵐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通。
沈靜荷瞪了廉彪一眼,方道:「那些靈獸是元清師叔送給雲嵐師叔的禮物,這件事我可不好做主。正巧師尊這些年已經出關,要擺蟠桃宴宴請諸仙,兩位可隨我上天走一遭。」
「正要去請仙帝做主。」雲嵐怒火不消,也有心敲打一番這些新晉仙君,當即應下。
廉彪有些尷尬,嘆了口氣,將自家徒兒帶在身邊,乖乖跟着兩人前往仙帝宮。
八萬年過去,仙帝座下已經有三位仙君。沈靜荷是北海元君,木蓮是極樂世界三大教主之一,姜天維是神仙一脈有數的仙君,又是執掌星斗的帝君,三人鎮壓五洲為姜元辰樹立威名匯聚氣運。
不論哪一位都是廉彪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