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早就有約定,說好了西楚軍殘部是負責掩護巨鹿北門戰場,在漢軍出兵攻打北門時出兵為趙國軍隊分擔壓力,可是東門大戰期間,西楚軍自然少不得嚴密注視東門戰場的動靜,同時在項冠的強烈要求下,周殷還早早就組織了一支軍隊集結侯命,隨時準備着出手為齊趙軍隊分擔壓力。
項冠之所以提出這個主張,原因當然是唇亡齒寒,擔心齊趙軍隊完蛋或者遭到重創之後,本就已經元氣大傷的西楚軍北線兵團更加孤立無援,更加沒有希望堅持到項羽親自提兵來救巨鹿戰場。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到漢軍成功攻上巨鹿東門城頭,又看到齊國軍隊出擊不利,被漢軍鄭布兵團乘機拖進了消耗混戰,項冠就馬上向周殷提出建議,要求周殷立即出兵給齊國軍隊幫忙,全力扭轉野戰局勢,也間接增援正在城頭苦戰的趙國軍隊。
然而很可惜,周殷卻有自己的打算,考慮到西楚軍隊連遭重創後元氣大傷,即便勉強出擊也未必能夠扭轉局勢,還有一些個人因素,周殷並沒有立即答應,向項冠說道:「沉住氣,先不要急,齊國軍隊還有很充足的餘力,先看清楚形勢再說。」
周殷只是暫時安撫住了着急出戰的項冠,隨着齊國後軍的救援不利,出營齊軍的形勢益發危急,項冠更是急得連連跺腳,一再對周殷說道:「大司馬,不能再遲疑了,齊國軍隊的出營軍隊形勢危急,我們再不出手幫忙,齊國的出營軍隊就有徹底潰散的危險,到時候齊國軍隊也元氣大傷,我們的形勢就肯定更加不妙了。」
還是在盤算了許久後,周殷才向項冠問道:「如果我們也出擊不利怎麼辦?我們之前本來就已經損失慘重,如果冒險出擊又吃了虧,接下來我們還怎麼打?」
「必須得賭一把!」項冠回答得斬釘截鐵,說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楚齊趙三軍唇齒相依,如果不全力互相救援,只會讓漢賊乘機把我們各個擊破,如果對齊趙軍隊見死不救,我們就算保住了剩下的軍隊,也絕對沒有辦法獨自擋住漢賊的進攻。」
悄悄打着自己小算盤的周殷還是沒有立即鬆口答應,可就在這個時候,齊軍主帥田部卻突然派來了使者,請求周殷趕緊出兵幫忙,接應營外的齊國軍隊突圍逃命,其他的西楚軍將領也紛紛進言,都認為西楚軍應該立即出兵,周殷見眾意難違,又不敢把自己的私心表現得過於露骨,只能是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煩勞項冠將軍率軍出擊,救援營外的齊國軍隊。」
項冠一聽大喜,趕緊飛奔離去,率領一萬蓄勢已久的西楚軍將士大步出營,繞過巨鹿城的東北角,直接增援形勢危急的齊軍營外戰場,其他的西楚軍將領也個個伸長了脖子,緊張注視項冠的出擊情況,周殷則是在心裏惴惴不安,暗道:「沒辦法了,這次出擊不管是否能救出被困的齊國軍隊,本帥都肯定更進一步得罪項康奸賊了,那個奸賊如果在一怒之下發誓殺我,本帥就更沒退路了。」
也還別說,畢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西楚軍已經連遭重創,元氣大傷,但西楚軍士卒的戰鬥力畢竟擺在那裏,所以項冠率軍出擊之後,還是馬上就給營外齊軍分擔了巨大壓力,逼得漢軍鄭布兵團只能是立即分兵迎擊,無法再全力圍攻營外齊軍,陷入了苦戰的齊國軍隊也乘機全力突圍,奮力殺向自軍營門逃命,大營里的齊國軍隊也乘機奮力衝殺,不惜代價的接應營外友軍。
齊軍營外的戰事也因此變得更加激烈,堵在齊軍大營門前的漢軍鍾離昧所部拼死阻攔,同時應對營內營外的兩股齊軍敵人,鄭布親自率領的主力大隊也是兵分兩路,一隊奮力迎擊西楚軍軍隊,一隊全力砍殺還沒有來得及撤回營地的營外齊軍,齊軍和西楚軍也各為突圍和救援而戰,三股勢力六支軍隊無一不是捨命廝殺,混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見此情景,為了預防萬一,也為了確保自軍勝勢,項康也只能是臨時調整戰術,迅速從周叔兵團中抽調五千軍隊北上,趕來增援鄭布兵團,還果斷動用了自己從濮陽戰場帶來的漢軍步戰王牌重甲兵,以重甲兵為先鋒沖入戰場,直接衝擊營外齊軍的密集人群。
王牌出戰自然是非同凡響,伴隨着一連串的原始手雷開路,全部身披鐵甲的漢軍重甲兵如同一把利刃捅進了豆腐一般,徑直捅進了營外齊軍的人群密集所在,不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