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讓自己被一個又黑又矮的傻胖子故意搶走,更不想看到丑胖子流着口水沖自己傻笑,平時還算聽話的戚閩難得苦苦哀求了父親一番,想要求戚鰓改變主意,別拿自己去做戲,無奈事關重大,已經在項康面前許下承諾的戚鰓不想也不敢食言反悔,堅持要讓女兒去依計行事,還拿出了父女親情逼迫,戚閩再三懇求無用,也只好違心的答應了戚鰓的要求。
無奈應承後,戚閩還又在心裏默默的禱告了一番,「蒼天啊,請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千萬別被那個叫項康的傻胖子碰到,不然的話,我就是沐浴一百次,恐怕也洗不掉沾上的肥油啊。」
是夜,憂心忡忡的戚閩輾轉難眠,直到接近黎明才勉強打了一個盹,起來後精神狀態也明顯不好,連早飯都沒吃幾口,可是才剛到巳時,戚鰓就親自跑來催促戚閩趕緊梳洗打扮,準備在午時出營去依計行事。戚閩拗不過父親,也只能是喚來了侍女,在戚鰓的監督下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換了一套刺繡長裙,外罩裘衣,準備去羊入虎口,好白菜讓豬拱。
事還沒完,無比滿意的欣賞了一番女兒的嬌俏模樣後,戚鰓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向侍侯戚閩打扮的侍女吩咐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閩兒說。」
侍女答應,忙出帳讓戚家父女單獨說話,戚閩也心中希望重燃,還道阿翁是良心突然發現,臨時改了主意,誰曾想戚鰓竟然這麼說道:「閩兒,有件事你務必記住,楚國的右將軍項康是已經娶了妻子的,他妻子還已經懷了孕,快要在彭城生孩子了,你可千萬別犯糊塗,貪圖他的權勢地位,對他動心,阿翁可不願讓你去做別人的妾室。」
戚閩無語,半晌才咬着牙齒回答道:「阿翁放心,女兒的眼神很好,絕對不會對那個楚國的右將軍動心!」
「那就好。」戚鰓這才稍微放心,又吩咐道:「記住,午時正準時出營,到東面去找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依計行事。」
戚閩滿臉不高興的答應,還頗是生氣的沒有送父親離開,同時在戚鰓走後,戚閩咬牙切齒的低聲嘀咕了一句,「我眼睛不瞎!」
再怎麼不情願也沒用,到了午時的時候,戚閩還是藉口遊玩散心,領了兩個侍女和四個隨從走出營地,還不顧侍女和隨從的好意勸阻,堅持向東遠離了戚軍營地,來到了宛城西北角的一處高地之上。
這一天風和日麗,在隆冬季節是一個頗為難得的好天氣,可是站在高地上,感受着溫暖的冬日陽光,看着曠野中來回巡邏的少帥軍和戚軍士卒,還有遠處城頭飄蕩的秦軍旗幟,戚閩的心情卻惡劣到了極點,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被一個矮胖子搶走,戚閩還有一種全身發寒的冰冷感覺。
「玉姝,這裏離我們的營地太遠,還是快回去吧,不然的話,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就沒辦法向都尉交代了。」
侍女阿菹好意勸說,戚閩也很想掉頭就走,可是想到父親的一再要求,戚閩還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脫下罩在長簽上的裘衣,遞給侍女替自己拿着,說道:「天氣好,我練一曲舞再回去。」
言罷,擅長歌舞的戚閩默念音律,直接就在顯眼的高地上跳起了楚舞,嬌軀翩轉,舞姿優美,也很快就吸引了在遠處巡邏的少帥軍和戚軍將士的注意,為了欣賞戚閩的舞姿,很多士卒還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忘記了自己的巡邏任務,更遠處的宛城城牆上也是人頭晃動,好些秦軍士卒注意到了正在練舞的戚閩。
和戚閩擔心的一樣,她的一曲舞還沒跳完,一隊少帥軍騎兵就小跑來到了高地下,到近距離欣賞戚閩的舞蹈,為首一個穿着顯眼盔甲的青年男子還越眾而出,站到了最前方欣賞戚閩舞蹈。戚閩還道是項康到來,在折腰時無可奈何的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可是在看清楚了那男子的模樣時,戚閩卻頓時呆住,心跳還不由有些加快。
也不怪戚閩的心跳加快,勒馬站在最前面的那名青年男子,不但一點都不黑不胖,相反還皮膚頗為白皙,身材也十分勻稱,五官俊秀,唇紅齒白,很有一些勾搭無知少女的相貌本錢,同時還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文質彬彬,與戚閩已經見慣了的軍中粗人完全不同,所以一時之間,戚閩竟然還有一種驚艷的感覺。——畢竟,虛歲十六的戚閩已經到了少女懷春的年齡段。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