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見,那陳縣尉不在三河之地為吏,專門來我丹陵縣。難道就是為了殺幾個無華社的練氣士,就算是立功鍍金了?
他既然肯沉下心來到這地方郡縣之中,那肯定是要做成大事,煉成真金了!」
三河之地是指神洛周圍的三郡之地,所謂的河東,河中,河西三郡,拱衛神洛,為天下腹心之地,也是最為繁華之所。
那種地方任何一個縣令,怕是都要超過外地的郡守了!
相比三河之地來,其他外郡對於神洛之中的那些公卿子弟們來說,簡直就和不毛之地沒什麼區別。
很少會有公卿大族的子弟離開三河,跑到丹陵縣這種下郡來任職的!
除非,正是如同那縣令所說,所圖極大!
那縣令夫人頓時回過味來,失聲道:「他們是要打無及之山的主意?」
縣令周來再沒有多說,頗有深意的看了那縣令夫人一眼。
此時,那縣令夫人方才明白過來事情原委,難怪縣令周來不肯插手這件事情當中。
如果河中陳氏當真在運作攻打無及山的事情,以這麼大的一個功勞而給那位陳縣尉鍍金。
那麼那位陳縣尉肯定是河中陳氏的核心子弟!
而這等運作,分明是涉及到大家族繼承人培養,權力交替的大事。
這種事情,誰敢阻攔,破壞,就要做好和河中陳氏不死不休的準備!
便是河中陳氏朝中的政敵,一般來說,也不敢把事情做絕。
畢竟其他大家族也會面臨這種扶持繼承人上位的計劃!
既然如此,這周來一個區區縣令,還想要去破壞河中陳氏的計劃,豈非是找死?
卻是這縣令根本就猜錯了,河中陳氏那樣的大家族當然有着盜取官府氣運的法門。
只是王真靈所學,卻並不是那位陳不識所授。
說白了,王真靈只是陳不識千金市馬骨的馬骨,或者是下的一個閒棋冷子,並非是腹心所用。
當然不會將這等重要的力量傳給王真靈!
而且,就算是陳不識真的將這等手段傳下來,估計也遠遠不如通天蓮子加上九天元陽長生造化圖。
不過這前半段,這縣令周來雖然沒有猜對。
但是對於後半段,關於陳不識的事情,卻是猜測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然而王真靈對於這件事情,現在暫時一無所知,既然王真靈的這種手段不是陳不識所傳,就沒有那底氣。
被縣令敲打一番之後,卻就一時間不敢再次盜取官氣。
再加上,外面還有那城隍虎視眈眈。
所以王真靈更加小心謹慎,只是這麼一來,修行速度可就慢的很了,幾乎讓人不能容忍!
這讓王真靈對於那城隍更是大恨!
縣令為人道之官,不可能日日監控氣運。
否則的話,他以前早就被縣令發現,又何必等到城隍鬼吏上門?
也就是這城隍多事,方才耽誤自家修行。
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對於王真靈這等修行者來說,阻攔他修行的,也就是這般深仇大恨了。
只是城隍神尊,說起來雖然歸於官府管轄,然而卻非是王真靈這個縣尉三把手所能管。
再說了,恐怕縣令那一把手都很難管。
畢竟人間流官,一任數年而已,在一個地方當官,待上五六年已經夠久了。
然而一地城隍,卻是百千年時間,勢力在當地根深蒂固。
真正論起潛勢力之大,遠勝官府之人。
這也難怪朝廷為何如此忌憚神道,處處想辦法防備,不允許他們插手政務了!
好在丹陵縣的這位城隍卻沒有這麼久的時間,也就不過二三十年前才立廟祭祀。
王真靈不能修煉,呆在縣廷之中未免氣悶,就稟報了那嗇夫一聲說是要下鄉巡查。
如今那位嗇夫如何敢管王真靈的事情?
王真靈不過只是為了面子好看,這才通報了那嗇夫一聲而已。
當下王真靈就駕了一輛馬車,帶着數十個縣卒隨從,下鄉而去。
王真靈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了鄉亭,再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