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岩跟趙嫣然打個招呼道了別,徑直下了樓。在一樓,他給服務總台打了個電話,讓總台開車子來接他,那邊很爽快地答應了,保證說「五分鐘之內一定到」,許岩擱下電話,開門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裏,看着陽光明媚,花草蔥鬱,空氣清新,不禁心情舒暢。
五分鐘還沒到,只聽遠處傳來了電瓶車特有的「嗡嗡」悶響聲,花徑小路上出現了一台快速駛來的四輪敞篷電動車。讓許岩詫異的是,開着這車子的不是賓館服務員,卻是自己的熟人文修之,他老遠就沖許岩揮手了:「嗨,老弟,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想到自己昨晚的荒唐都被文修之知道了,許岩臉色微紅。他也不好意思跟文修之說太多東西,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裏?還開着這車子?我都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文修之「哈」了一聲,打了個呵欠,他的眼睛有點紅:「沒有啦,昨晚本來都想走人的了,但臨時碰到幾個朋友過來,他們拖着我在這邊打牌打了一夜,害得我輸了好幾個數——你昨晚還好嗎?呵呵?」
許岩越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文修之就要說這個,弄得許岩面紅耳赤,就像罪犯都急於逃離作案現場一樣,許岩也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棟小樓,他含含糊糊地說:「還好還好,文哥,我們先走吧。」
他跳上了電車,文修之一擰車把,電動車又「嗡嗡嗡嗡」地開動了起來。搭着二人沿着花徑小道一路風馳電掣。許岩問起文修之,現在去哪裏。文修之反倒轉頭過來望着他:「老弟如果有精神的話,我們就去開會吧!昨天王中茂那事。事情是完了,但有些後續的工作還要做的——有個案件總結會,預定是今早開的,公安和政府那邊都會有相關的領導過來,要對案件做定性結論了。老弟你是擊斃王中茂的最大功臣,你在場的話,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得更清楚一點。」
&既然是工作,那就去吧!」——聽到不是直接回賓館。許岩還稍稍鬆了口氣:現在就馬上回去見朱佑香,他還真有點心虛呢!
倆人一路說笑着,開着電瓶車駛向了停車場,文修之的那輛座車還停在停車場,倆人上了車,文修之發動了車子,車子向着院子外駛出去,很快駛入了京城的街道里,融入了那片車來車往的車海中。
聽着汽車車廂里悠揚的音樂。許岩陷入了沉思中。文修之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樣,岩老弟,你可在想什麼呢?還在琢磨昨晚的事呢?」
許岩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沉默了一下,他鼓足了勇氣,說道:「文哥。我問你一個事,你可不要笑話我沒見識啊。」
文修之笑笑。打着方向盤:「自家兄弟,什麼事。你說就是了,我怎麼會笑話你呢。」
&那我可就問了——文哥,昨晚,你幫我安排的這個。。。呃,這個飯局,要花費很大吧?花了多少錢呢?」說完後,許岩的臉微微紅了,他已經做好了被文修之嘲笑小家子氣的準備了。
文修之並沒有嘲笑他,他輕輕搖頭:「要安排這樣的飯局要多少錢,老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來着。」
&不是你出的錢?」
&是,我也沒出錢。」文修之搖頭,他打着方向盤,轉過了一個街角,心平氣和地說:「娛樂圈的事,我也不懂。不過,娛樂圈裏有個天心娛樂公司。。。哦,老弟你也聽過這公司吧?最近有幾部很火的電視劇都是他們拍的,他們公司老總叫白建行,是我老爺子一個老部下的兒子,是老爺子看着長大的,一直跟我們家有來往。
白建行以前碰過幾次很麻煩的事,差點要去蹲大牢了,是我幫他擺平的,平時他在外面,有時候也撐撐大旗,打我們文家的牌子辦事,只要不是很過分,我們也睜一眼閉一眼裝沒看到,所以他平時一直對我很客氣。
上次,在襄城時候,老弟你提起過,對趙嫣然感興趣,我就把這事一直記在心上了。前兩天,你上京城來了,我就讓白建行幫忙聯繫一下她,沒想到一說趙嫣然,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天心娛樂公司的人。我跟老白讓他安排一下,他馬上就照辦了,把趙嫣然給派出來了。至於這飯局要多少錢,他沒說,我也沒問,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錢。
所以,老弟,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娛樂圈裏,這種事很普遍的,不就是陪了你一晚嗎?這種事多了去,哪個當紅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