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眼,此時發覺,他這個父親,又有些讓他看不透了。
深吸了一口氣,察覺了元齊嘴唇銜着的一絲笑意,元徽略感疑惑:「我得罪了武三思,父親似乎並不是太過在意?」
迎着元徽的眼神,元齊輕聲道:「這些年,與武三思的牽扯有些深了。我一直有心減少接觸,淡化關係,然而沒有尋到合適的時機。你這一次,算是誤打誤着!」
「為何?」元徽立刻來了興趣。不過面上倒未再露驚奇之色,今日,元齊給他的驚訝已經夠多了。
「當年我靠逢迎皇帝,交好梁王,壯大勢力!」元齊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對元徽解釋道:「如今十年過去了,皇帝年紀也越來越大了,日後的天下」
嘴角扯着點苦澀:「一旦天崩地裂,我並不認為梁王,能夠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深深地看了元齊一眼,此時的元徽,心裏有些服氣了
「狡兔三窟的道理我明白,武氏這座靠山並不牢靠!自不忌祖父始,就一直想給我等塢壁流人尋一處穩當的容身之處,然而甚是不易啊」眉毛一橫,元齊自顧自說着,有點頭疼的表現。
眼珠子慢慢地轉動了幾圈,元徽挺直了腰背,朝元齊道:「父親,若要為鐵手團留條後路,出海或成必然。」
「嗯?」這是元徽第二次提及此事,立刻反應過來了,嚴肅地盯着他:「你此前所提,另有用意?」
手指在石桌上畫着圈圈,元徽眼神閃過飄渺之色:「胡逗洲終究在揚州治下聽聞,那流求島上只有一些夷民野人,乃無主之地。若能控制流求,他日,縱使中原有難,不失為一處上佳退路!」
聽元徽這麼一說,元齊兩眼頓時發亮,站了起來,在亭中轉悠了好幾圈。元郎君的話,似乎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人生大門一般。
那是一種找到新目標的激動神情。
大抵腦中考慮過一遍,元齊一砸掌,扭頭對着元徽:「或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