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資料,那個女人這麼做的原因,應該是想給你加一個遺棄罪。」
「遺棄罪?」
「是。你爸目前還是植物人狀態,她打理你們家的生意,這從法律上來講沒什麼問題。但你也知道,你爸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他沒立遺囑,那那個女人可操作的餘地就太大了;假設他已經立了遺囑,無非兩種可能:有你的一份,或者沒有你那一份。那你會把遺產拱手相讓嗎?應該不會,所以,她必須得提前給你按一個罪名,讓你不僅占不到一分遺產,還要倒貼她很多錢。」
「你想啊,身為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尤其是贍養病重的父母。但自從你爸病了之後,你有任何接觸你爸的機會嗎?連接觸都接觸不到,談何贍養?如果她以這條告你,你一點辯駁的餘地都沒有。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啊!」
之前請了兩個律師,都沒有提到的問題,卻被他給提了出來。文婧渾身發冷,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先下手為強,先告她遺棄罪。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丈夫感冒一個月她都沒管,我就不信她能本本分分地去照顧一個成了植物人的丈夫。」
文婧很愁打官司,畢竟前兩次的經歷太痛苦了。喬楠拿過她手機來,給她存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道:「這人叫姜濤,現在在北京一個律師事務所工作。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找一個打遺產案最厲害的,從來沒輸過的。」
文婧一下子就安心了,但又傻傻問道:「你怎麼還會認識律師啊?」
喬楠眉眼一抬,冷笑道:「怎麼着,瞧不起我們學校法學系?」
文婧差點死在他的這個眼神里,急忙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感覺你好厲害。」
「那小子在學校時跟我關係不錯,畢業後跳出體制,自己來北京闖蕩,算是闖出點兒名堂來了,關鍵時刻還能幫得上忙。」喬楠說道:「關於費用,你不必太焦慮,我墊了一部分,剩下的,以後再說。」
他幾乎又是一夜沒睡,用電腦翻遍了各種遺產案,才總結歸納出了這種罪名。他明明是一個法律的門外漢,卻給她指了一條最明確的道路。他向來這樣啊,聰敏而又鎮定,文婧什麼都不怕了,就想親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