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回到十天前,且說這個時候岑溪打下合肥,而木華黎也剛剛打下廣陵郡。南霽雲部剛剛在交州完成集結,而士徽部則剛剛打下襄陽。
「在重型投石機的面前,襄陽那點城牆,根本就不夠看!」遠遠看着已經陷落的城池,士徽卻是並沒有特別高興。
就算如今的襄陽,城牆還沒有達到唐宋時期的程度,結果被重型投石機砸了三輪,城牆轟然坍塌,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沒什麼懸疑可言。
「也就是程普他們跑得快,否則的話倒省去不少麻煩。」士徽已經率軍進入襄陽,而趙匡胤部在嘗試北伐的時候,發現呂布軍已經徹底離開江夏郡。也就是說,如今敵人都集中在南陽郡。
「岑溪和木華黎動作好快,這才多久,一個把下邳郡打下,另外一個打下廬江郡的同時,居然還打到了九江郡合肥一帶。」士徽看着手中的情報,隨即遞給軍師劉伯溫。
「袁術軍本來就不堪一擊,就算如今他把偽朝的軍隊引來,也阻擋不了我們北伐。只是想必,木將軍和岑將軍,怕是要埋怨為何只能打下兩郡了吧?」劉伯溫微笑道。
「條件不允許罷了!」士徽也無奈,「江南全面開發,包括越州和夷州,就算如此,原本的煙瘴之地要變成家園良田,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第一年能收一季,按正常產量的兩成產出,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在周圍就是森林,有野味和野菜之類作為填補;第二年產量按正常產量減半來算;第三年才算正常。正是糧草的不足,制約我們北伐的進度。」
這還是軍墾的情況,若按照正常情況,安排百姓墾種,三年內免收賦稅是必然的。這也意味着從第二年開始,之後的兩三年時間,想要獲得糧食,就必須要從百姓那邊購買,買糧食的錢多,就意味着其他的預算減少。
如今士徽麾下,主要的糧食出產,主要便是長沙和武陵一帶,由屯田兵開墾並且進行輪種的那一批農田。其他地方,尤其是越州和海南郡,只有投入,依然沒辦法反哺給士徽。
士徽會親自率軍攻打荊北,主要便是看上這裏的平原地形,而且河流多,周圍都是很好的良田。廬江和廣陵,甚至是下邳其實也是這樣的考慮。
至於南中,則是另闢蹊徑,從南方北上進入巴蜀,打偽朝一個措手不及。
「將軍,呂布在陣前搦戰!」就在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有士卒前來匯報。
「這個呂布,找的時機還真准啊!」士徽聞言頓時冷笑道。
他們駐紮在鄧縣已經兩天,趙匡胤從江夏西來,一路把復陽到蔡陽一帶的所有縣城全部打下,昨天才過來匯合。就算沒有什麼艱辛的戰鬥,這一路過來,難免有些疲乏,呂布這個時候前來搦戰,顯然不安好心。
「主公,末將請戰!」下首處,薛仁貴出列。他隨士徽北上,已經在這裏休息兩天,正是悶得不行。跟別說,打倒呂布,更是他出山後的主要目標。
「可以!」士徽點了點頭,「你和呂布本是同門,武器也是方天畫戟,奈何呂布坐下赤兔,卻是難得的寶馬……為了讓你更有把握,我也賜你一匹赤兔!」
「主公,您的意思是,赤兔有兩匹?」薛仁貴聞言,不免感到詫異,一般真正的寶馬,都有其獨特的名字,比如趙雲坐下就有一匹夜照玉獅子,赤兔按說也應該是某匹馬專屬。
「誰告訴你,赤兔是單獨的一匹馬的?」士徽聞言,當即帶着幾分戲謔的表情回道,「不僅僅是赤兔,就如同夜照玉獅子之類,其實都是一個馬種的統稱。赤兔原本屬於汗血寶馬一系,又遠超汗血寶馬,是以取名赤兔以便區分。其實只需要具備赤兔的基本特性,就算樣子有點變化,同樣也能算是赤兔馬!」
「原來如此,屬下受教!」薛仁貴顯然是被士徽忽悠瘸了,懵懵懂懂地說道。只是又覺得有點奇怪,若赤兔這類是一個族群,那所謂的名馬,寶馬又怎麼區分出來?
看着薛仁貴糾結的樣子,士徽當即板起臉來:「怎麼,有好馬給你,還嫌棄不成?」
「屬下不敢,多謝主公厚愛!」薛仁貴當然不會拒絕,身為一個武者,自然希望有一匹好馬。於是立刻謝恩,然後出去取馬。
「士徽小兒,不敢與某一戰嗎?」呂布手持方天畫戟來到陣前,朝着士徽軍營高呼。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