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蔓走了,哪怕狄九想要振作起來,可是他一想到甄蔓那美麗的容顏,還有離開時候的對不起三個字,他就再也沒有半點鬥志。
如果沒有曲小樹,也許狄九會一直這樣頹廢下去。
成為明珠城浪蕩子後,曲小樹是狄九唯一的朋友。曲小樹有武根,就是不喜習武,和沒有武根的狄九整天在明珠城浪蕩。雖說狄九沒打算做惡霸,事實上在明珠城裏面,根本就沒有人敢惹狄九。一般情況下,只要看見狄九和曲小樹到來,大家都是能讓開趕緊讓開。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十八歲的狄九和曲小樹在一家酒樓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時候,他看見了返回明珠城探親的甄蔓,在甄蔓身邊,還有一名身穿白衣背着一柄長劍的英俊青年。
十八歲的甄蔓比兩年前更是清麗脫俗,站在明珠城的街道之中,那種飄飄欲仙的身姿,讓整個明珠城都因為她而失去了顏色。從她那毫無外物的眼神中,狄九就知道在甄蔓心裏早已沒有了他的半分影子。
她和那白衣青年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對璧人。這一切都讓狄九心裏有些酸堵,哪怕明知道他和甄蔓不會再走到一起,現在看見這一幕,他才發現自己從未放下過。
「呵呵,有什麼了不起……阿九……如果你有武根,一百個甄蔓也跟不上你的腳後跟……來,咱們喝酒……」
醉醺醺的曲小樹半眯着眼,又是端起一杯酒喝乾後,舌頭打着卷說道。
狄九沒有喝酒,他想到了自己學醫的目的。當初他學醫就是因為擔心十六歲測試沒有武根,自己要從醫道入手尋找武根。為何他在測試沒有武根後,反而將當初的決心全部忘記了?
不但如此,他還在明珠城無所事事的浪蕩了兩年時間。儘管父親沒有說過他任何話,可是他豈能不知道父親心裏的失望?
既然如此,他當初學醫四年,是為了什麼?小樹說的沒錯,如果他有武根,他狄九就不見得比她甄蔓差了。
看着漸漸走遠的甄蔓,狄九站了起來,將杯子裏面的酒一飲而盡,抬手將手中的杯子砸在了牆上。
從今天開始,那個多情少年再也不見。
「什麼事?」迷迷糊糊中的曲小樹抬頭問了一句,至於外面酒店的夥計,就算是狄九將屋子拆了,他也不敢進來廢話。
狄九深深的吸了口氣,「小樹,以後我不會再出來喝酒了,我要繼續做我自己的事情。」
曲小樹已經打起了呼嚕,根本就沒有聽清楚狄九的話。
……
狄九說到做到,他再次開始了無休無止的醫學研究當中。
在濟國,已經沒有人可以做他的老師,這對狄九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
又是三年過去,三年時間,狄九嘗試過無數的藥材,試驗過無數的藥方。儘管這三年當中,他沒有找到開啟武根的手段,卻獲得了三種幫助武者修煉的藥方。
這些藥方每一個拿出去都足以讓練武者瘋狂,但狄九一個都沒有拿出去。
這幾天狄九更是發瘋的在脊北山挖藥,因為他又找到了一個可能開啟武根的新方子,新方子的主要藥材是藏地麻。
一枚石塊?狄九彎下腰從自己翻開的泥土中撿起了這灰不溜秋的石塊。
他明明是沿着藏地麻的根莖挖的,結果沒有挖出藏地麻,反而挖出了一個石塊。
原本要將石塊丟掉,那入手冰涼的感覺,讓狄九覺得這石塊似乎和尋常石頭不大一樣。
說不定這是一顆冰玉石,冰玉石值多少錢,狄九還真沒在意。儘管整個明珠城的人都知道他狄九一無是處,至少他不缺錢用。
他父親狄衫可是濟國的開國功臣,和濟國君明奕王是兄弟。他五個哥哥,其中四個為國捐軀,一個為了保護三皇子而死。兩個姐姐都是嫁到了明奕皇室當中,可以說在整個濟國,他狄家已是富貴到了極致。
這樣的出身,他狄九豈能缺錢用?
「要真是冰玉石,今天一天倒也值了……」狄九自嘲的笑了笑,將手中石塊的泥土擦了擦。他不是在意錢,而是這一天至少沒有一無所獲。
還沒等狄九將石塊放入口袋,「咔」一道可怕的裂空聲音在上空響起,狄九震駭的抬起頭,他驚恐的看見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