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瓜加上厲鬼小女孩朝着殯儀館那邊趕過去。整個東郊公墓寂靜無聲,一片死寂。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子時,十一點多鐘。
小女孩隱藏了鬼體,跟在我們身後。
我和南瓜沒有直接進到殯儀館裏面,而是躲到了那輛運屍車的後面去。我注意到在門口燈的偏上方位置,被佈置上了一個監控器。要是我們這麼過去的話,很可能會被發現。
就算是現在不被發現,到了第二天,有人查看視頻的話,還是可能會發現我們。所以,我就利用棗核釘把監控器給破壞掉了。
四下看了看,無人注意我們,我才招呼南瓜:「走吧,我們進殯儀館。」
然後,我們三個就進到了殯儀館的裏面。
殯儀館當中的大廳還是挺大的,左右兩邊都有過廊。最北面也有一條過廊,幽幽地通向盡處。盡處竟然有着一扇大鐵門,小女孩說那個叫冥伊的女人就在那扇鐵門的後面。
不過,我沒有着急過去,而是先取出法盤看了一下。
法盤的指針指着小女孩的方向,並沒有什麼大的波動。在右手邊有着幾間屋子,那幾間屋子按照小女孩的說法,是住人的地方。
想了想,我和南瓜就朝着那邊走過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間屋子的跟前。屋子的構造和小樓那邊差不多,門也帶着玻璃的。不過,我們來到的這個屋子,玻璃上面拉着一塊藍布,遮擋住了視線。
這倒是難不倒我。
我開啟了詛咒之眼,透過玻璃和帘子朝着裏面望過去,我發現裏面的床上正有一個人睡覺。那個人平躺在床上,身上蓋着一張毯子,呼嚕聲很響,他已經睡得很熟了。
屋子的牆上掛着手電筒,還有衣服什麼的。不過那些衣服看上去皺皺巴巴,灰了吧唧的,顏色很難看。這個人很陌生,看樣子應該是殯儀館裏面的員工,具體幹什麼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大晚上的居然能夠在殯儀館裏面睡着,也是沒誰了。
「秦哥,怎麼樣,用不用進去看看?」南瓜小聲問我。
我搖頭:「不用,咱們去其他屋子看看。」
「好。」
然後,我們就又去到了第二間屋子。
第二間屋子沒有拉帘子,屋子裏面黑漆漆的。不過,裏面的桌椅板凳,還有床什麼的都特別的乾淨。從架子上面晾曬的衣服可以看出來,這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而殯儀館裏面按照厲鬼小女孩的說法,就那麼一個女員工。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很可能是那個叫冥伊的女人的。房間裏面沒人,也沒有上鎖,我們直接就進到了裏面去。
不敢開燈,只能利用詛咒之眼了。
我在屋子裏面轉了一小會,床上很香,上面拉着一個蚊帳。衣櫃是木頭的,稍稍有點老舊,關不嚴,右半邊門已經自己打開。我走過去瞥了一眼,在衣櫃裏面看到了不少女人的衣服,還有一隻帶墊胸的罩子。
除此之外,我還在床下的一個紙箱裏面發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嵌在相框裏面,是一個女人的照片。女人的臉有點發冷,雖然有幾個雀斑,但是卻顯得很白淨。尖尖的下巴,有點像女網紅。看樣子這個女人的年紀也不算是太大。
不過,我特別留意到,在女子的雙手上面竟然帶着一雙膠皮手套。
左右手竟然分別抓着一把剪刀和一根帶着長線的針。
「咦?...秦哥,你快看,這個本子裏面...夾子好多古怪的照片。」南瓜蹲在一個書桌前,手裏面抓着手電筒,照亮着一個本子說道。
不過他的聲音有點發抖。
我放下女子的照片,緊忙去到了南瓜的跟前。
接過他手上的本子,我看了起來。本子裏面的確是夾了照片,不過,照片不大,貼在本子的頁面上。
而看到照片上面的場景,我不禁眉目深鎖,心驚肉跳。
就見到啊,照片上面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子。
他們都並排躺在一張停屍床上。相同的是,他們的臉色煞白,嘴唇黑紫,腳都光着。不同的是,男子閉着眼睛,女子睜着眼睛。
還有就是,男子的腳趾上面掛着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