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教的道觀在臨西市,旁邊有條叫「西涼」的小河。筆神閣 bishenge.com這是我師父馬宏濟告訴我的。
從閭山派總壇這邊離開,我們趕往臨西市。因為來閭山派總壇這邊的時候,我和南瓜是開車過來的,所以車不能捨棄,就只能是開車趕往臨西市。
而閭山派總壇所在的福源市赤霞山,和臨西市的直線距離也有一千多公里,估摸着開車得開上一天多的時間。
不過權當是散心了,我和我師父現在也沒有心情計較路程的遠近。
很快,車就上到了閩江,上面有着一座大橋。
這個時候,我師父的腦袋偏着,望着閩江潺潺而動的河水。河水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起一道道白色的鱗光。河水深不見底,河面上時不時的能夠看到小船或是快艇。
還有過往的商船,一片繁榮的景象。
我從後車鏡看到了我師父馬宏濟的那張臉,他的臉緊繃着,臉色暗沉,眼神帶着留戀地盯着閩江河水。雖然閩江依舊,但是我心裏面清楚,我師父還是很愛很愛閭山派的。
相傳閩江是閭山派的發源地,閩江之底更是神山閭山的所在。據說當年我們閭山派的開山祖師爺閭山九郎就是因為進入了神山閭山,得到了大造化,這才開創了閭山派。
後閭山派開枝散葉,包括總壇在內,分化成了六個教門。
雖然當初閭山九郎把閭山派分成了六個教門,但是我知道閭山九郎也是希望閭山派在六個教門共同的努力之下,能夠長存久安。
但是他可能沒有想過,人心是可怕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六個教門都能夠存在已經是不存了。
但是現在嘛,三山教解散了,將由閭山派總壇接管,換句話說,那就是名存實亡。
而且閭山派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包括閭山派總壇在內,竟然成了旅遊之地,原本沉寂、肅穆的閭山派,竟然成了人們的玩鬧之地,這豈不是好笑。
關鍵是,閭山派的內部,幾個教門之間還在相互競爭,都想統領閭山派。
甚至閭山派內部的弟子,良莠不齊。就比方說,總壇的馮安順竟然和自己的師娘搞到了一起,還試圖得到了閭山派總壇之位。
想想這事,我心裏面都覺得噁心。
不過,也沒什麼了,現在我們三山教解散了,也就不再屬於閭山派。換句話說,我們自由了,無需再因為閭山派的事情而心存煩惱。
尤其是我師父馬宏濟,我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人。按照他的說法,三山教解散了,等他帶我回一趟三山教教壇,然後他就去遊歷四方。這對於他來說,或許真的很好。
但是看着橋下的閩江,我師父馬宏濟心裏面對閭山派的情懷還是被勾了起來。
我開着車,問我師父:「師父,咱們閭山派發源於閩江之底,法主閭山九郎更是進入過傳說中的神山閭山,那您覺得這靠譜嗎?神山閭山真的存在嘛?」
雖然閭山令沒了,但是我很想聽聽我師父的想法。
我師父正過了頭來,沉吟了一下,說:「神山閭山自然是存在的,那是我們閭山派道士心中的信仰。我們閭山派許多的道法都是法主從神山閭山之中帶出來的。只不過說,有些道法啊,太過於強大,根本就不是人能夠修煉的,所以在歲月中,就漸漸的消失了。」
「不過,神山閭山一定是存在的,這一點我很相信。畢竟,那是我們的信仰,要是信仰都沒有了,那閭山派也就真的是名存實亡了。」
我師父的話讓我覺得很繞,他的意思是神山閭山真的存在,但是卻又和信仰掛上了勾。要是按我說,信仰那都是虛無縹緲的,但是信仰又不可缺,無論是對閭山派的道士來說,還是對普通的人來說,信仰都尤為重要。
但是說到底,信仰就是一個詞彙,觸摸不到。那是不是意味着所謂的神山閭山,也是信仰的一部分,也是閭山九郎虛構出來,用於支配閭山派,使之成為了閭山派的信仰呢?
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師父馬宏濟的目光告訴我,他相信神山閭山的存在。
我師父說道:「不單單是我,閭山派其他的掌教,還有總壇那邊的掌門玄真子,他們都相信神山閭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