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哆~」……
腳步聲繼續遠去,眼看就要走出教堂。
布萊滋不顧腿軟想要站起來,卻直接摔到了地上。
「等一下,剛剛我身上的是什麼東西?」
但神秘人自此沒有停下來,布萊滋馬上讓兩個小弟攙扶自己追過去。
可等在兩個小弟攙扶下到教堂外看的時候,四周除了寂靜的黑夜哪還有什麼人影。
失魂落魄的回到教堂里,地面上的玻璃碎渣踩在腳下咔嚓作響。
「神父……剛剛那是什麼?」
布萊滋其實也沒指望神父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畢竟剛剛他的樣子也是狼狽得很。
神父年紀大一些,比年輕人更快恢復沉穩。
「我不知道剛剛的是什麼人,但想必不是邪惡之輩吧。」
他想起了剛剛那人看自己時說的話。
「布萊滋,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虔誠的教徒,我也清楚你可能會幹一些不是光彩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早日回歸正途,至少神還沒有背棄你。」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這個世界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神父雖然不知道剛剛那個是誰,但布萊滋無疑是個幸運的傢伙,只要不傻都能明白他之前應該被什麼恐怖的玩意纏上了,而出現的神秘人直接乾淨利索的消滅掉了那個東西。
這肯定有神的庇護才能帶着這種好運。
往常對於神父的勸說,布萊滋雖然不至於心生厭惡,但也頂多一笑了之,左耳進右耳出。
但今天,神秘人走前的話讓他異常在意。
「你這種人死不足惜」和「苟活」「蛀蟲」等刺耳詞彙不斷迴響。
三人休息了好一會才恢復狀態,出了教堂,心有餘悸的小弟帶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布萊滋上了車。
「老大,是回家嗎?」
車子發動了,駕駛座上的人徵詢這布萊滋的意見。
「嗯。」
布萊滋有些心不在焉,作為當事人,他所受到的衝擊遠比兩個小弟和神父更大。
神秘人口中的無面陰鬼,應該就是自己身上的東西。
那種恐怖的負面情緒和令人作嘔的感覺,就像是抓住自己靈魂的寄生蟲,讓他靈魂都窒息般的無助。
是的,靈魂!
這是布萊滋有生以來第一次確認到自己靈魂的存在,不是哲學性的思想,而是真真切切的物質般感受。
人,真的是有靈魂的,而且靈魂比肉體敏感太多了。
雖然他從小跟隨父母來教堂,同神父的關係也很好,但她其實並不相信這些,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力量和到手的利益。
不過,混黑的人某種程度上更容易迷信,因為他們做的本就是常人眼中的壞事,一旦發覺報應之類的事情存在,所承受的壓力也就更大。
教堂本就離家不是很遠,很快車子就到了布萊滋的獨棟別墅前。
屋子裏還有幾個保鏢,所以亮着燈。
「你們兩個今晚也別回去了。」
車內兩人連聲應諾,剛剛的事讓他們也發憷,不敢自己回家。
「老大!」「老闆!」「老大!」……
見布萊滋回來,屋內的幾個大漢紛紛問好,也向着其身後的兩個兄弟問候。
布萊滋心不在焉的回應一下,然後坐到了沙發前放鬆自己。
小弟剛剛正在看新聞,桌上開着薯片還有漢堡和炸雞。
拿起一塊炸雞啃了兩口,邊上的小弟識趣的送來一瓶冰啤酒。
等吃下四五塊炸雞再灌下一瓶啤酒,布萊滋的心跳才漸漸平穩下來。
「老大,給。」
一個小弟突然遞過來十張百元美金大鈔。
「嗯?幹什麼?」
布萊滋納悶了,從來都是自己給小弟錢,咱們今天輪到小弟給自己錢了?
當然賣貨的那些得到的錢會先收繳回來,但嚴格來說那些本就是他的錢。
這個黑人漢子撓了撓頭,好像也有點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