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剛給寶寶讀完兒歌回自己臥室。
床頭的手機就在「嗡嗡」振動,看着屏幕意忽閃忽閃的,她有些猶豫。
可是,對方卻固執得不肯掛斷,振動聲持續着。
她只好走過去,果然,屏幕上現實顯示「丁永強」三個字。
無奈,她接了起來,不等他那邊先開口,她搶着說:「丁永強,這麼晚了你又有什麼事兒?」
「念念,兒子睡了嗎?」他溫柔地問。
聽聲音都能想像出他的嘴角上彎的弧度有多大。
「我兒子睡了沒睡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沒好氣地說。
「那也是我兒子,你有聽過人類能單雌懷孕的嗎?」他偷笑。
「你媽媽說那不是兒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蹦出這句話。
大概是潛意識裏對他的母親杜湘萍當初侮辱她的那些話的控訴吧。
幾年來,她時常在夢中被杜湘萍當年在樓梯上罵她的那些話所驚醒。
雖然他的母親絲毫不待見她,但終歸是長輩,是寶寶的奶奶。
她嘴上不能說什麼,可心裏對杜湘萍的責怪從來沒有消除過。
所以此刻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也算是一種發泄吧。
「念念,的確我媽是不應該罵你那些話,可她當時並不知道真相,又受了梁悅妮的鼓惑和挑撥,這才」
他不是為自己母親說話,就算是,維護母親的成分也不大。
他不過是想開解開解子念,讓她心裏好受些,不再為那些話所擾。
「你打我電話有事兒嗎?沒有我掛了。」她冷淡地說。
不想繼續說起那些心酸的往事。
「沒事兒,我就是想問問你和寶寶睡了沒,我也到家了」他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慕子念掛斷。
他拿着手機笑了,這是這幾年的她,不想和他廢話。
子念關了手機,躺在床上翻着一本雜誌看。
第二天在公司里,袁曉峰憋着笑進了丁永強的辦公室。
「你這是想笑還是想哭啊?」丁永強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問。
「大哥,莉姐真會玩兒,你不是讓我們把那倆人弄在夜總會享受享受嗎?你猜莉姐怎麼着?」他邊笑邊賣着關子。
丁永強向來不愛回答別人賣關子之下的問題,他掃了袁曉峰一眼。
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
一旁的花易天說:「峰子,不會是莉姐把他們留給了自己吧?」
問完還瞪大了眼睛,故意露出驚駭的樣子。
「不是,這不像莉姐的風格,她不喜歡的男人才不要。」袁曉峰嫌棄地看着花易天。
「那你還不說?信不信我替大哥轟你出去?」花易天舉起了拳頭。
袁曉峰壓低聲音,生怕別人聽見似的,一隻手還淹着嘴說:「莉姐把他們當搖錢樹了。」
「搖錢樹?什麼搖錢樹?」丁永強這才開了口。
「就是就是給他們喝了藥,然後跟那些富婆富姐們預訂,然後那些富姐你們懂的。」袁曉峰邊說,臉邊漲得通紅。
「噗!哈哈哈!」花易天大笑起來。
丁永強沒有笑,冷眼看着面前的倆人。
「笑什麼?早知道我就不說了」袁曉峰失落地看向角落。
「沒有,不是笑你,瞧你臉紅得就像你被拿去當了搖錢樹似的。」花易天連忙解釋。
「我才沒有,是大哥讓我去送人我才去。」他的臉更紅了。
不是像剛才那麼害羞,而是面紅耳赤。
「我笑的是莉姐,這才是莉姐的處事風格,誰從她手心過她都要揩層油下來才放手,那倆二貨落到她的手裏,她還不得趁機剝他們一層皮呀。」花易天調侃道。
「花,公司的股票最近這些天怎麼樣?」一直在旁沉默的丁永強問。
「最近對方沒有任何動靜,不知是什麼意思。」花易天說。
「難道是知難而退了?知道咱們這邊有高手?還是知道實力拼不過咱們?」袁曉峰插嘴道。
「不是」丁永強沉思下來。
「大哥,咱們不調查一下對方嗎?」花易天着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