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誰?」對方那邊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而且聽起來很嘈雜,似乎是在公眾場合。
丁永強一聽,這人怎麼問反了,不是應該自己這麼問他的嗎?
「你是誰?剛才是你發短訊給我的嗎?」他的語氣很冷。
甚至想動怒,對方明顯在故意裝傻。
「什麼?短訊?哦我明白了,你是問剛才是哪個客人給你發的短訊是吧?」對方的語氣正常了很多。
「怎麼?難道不是你發的?」丁永強納悶兒。
「對呀,我這裏是燒烤店,剛才一位客人走的時候說他的手機沒電了,向我藉手機給他的朋友發兩條短訊,好讓他的朋友來接他,不過他發出去之後就刪除了,我這兒看不到他發的什麼。」
那人恍然大悟地解釋一通。
丁永強眉頭聚攏,這個人到底是誰?
怎麼知道自己前面剛和雲顥塵差點兒打起來?
而且,看這語氣,仿佛他搶了對方老婆似的。
他活了這三十一年,慕子念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的初戀。
怎麼可能會搶別人的老婆?
看來對方要麼認錯了人,要麼誤會了什麼。
可是這個人最近一段時間像影子似的跟隨在他的生活中,令他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如果對方只是單單來對付他的,那倒好辦。
他最擔心的是對方竟然掌握了慕子念的行蹤,擔心對方會對子念不利。
丁永強掛了電話,氣惱得無處發泄。
第一次這麼憋屈、這麼被動。
別人在暗處,可他卻在明處,隨時隨地都能被對方掌握得死死的。
放下手機,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腦海里分析着上百種可能。
並且像過山車似的,把自己成年之後遇到和認識的所有的人全都過濾了一遍。
最後確定自己並沒有仇家,要說有,凌英傑算不算?
可他正在監獄中數月亮,而且是無期徒刑,只要有慕駿良和他在,凌英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
到了下半夜,他強迫自己入睡,否則白天根本沒有辦法工作。
不久,醫院那邊傳來好消息,李孟飛和某一個陌生的熱心人配型成功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丁永強忙問。
「大哥別着急,配型成功了,還有一系列的事兒要準備,大概要下個月才能開始手術。」梁浩慢條斯理地說。
「這麼久?不能快點兒嗎?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他一聽就快跳起來。
「正因為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所以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準備手術。」梁浩立即阻止他說下去。
你一個外行敢跟我科班出身的醫生叫板,反了還。
「好吧,你安排」丁永強無奈。
誰讓人家是醫生呢。
李穆晨和孟思語也先後打來電話道謝,對於李穆晨的電話,丁永強還客套了幾句,那是個值得尊敬的男人。
而對於孟思語,他則是冷嘲熱諷一番,才掛斷電話。
孟思語並沒有介意丁永強的態度,早在自己第一次通過慕子念而見到他時,他就對自己冷酷無情,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去了幾個億。
如今,人家救了自己的兒子,她就更沒有理由去介意丁永強什麼語氣、什麼態度。
緊接着,星市的各大媒體發佈的新聞全都是一個內容。
那就是:雲塵集團的太子云顥塵向一位神秘大美女求婚成功。
所有關於雲顥塵和這位神秘美女的新聞鋪天蓋地而來,各路記者們不辭辛苦,日夜長槍短炮地扛在肩頭,蹲守在雲塵集團的四周。
甚至和有很多不怕丟飯碗的,冒險蹲守到雲家大宅周圍。
就為了能獲得第一手資料,希望能第一個得到這一對佳人舉行婚禮的日子。
「大哥!大哥你看了最近這兩天的報紙和電視新聞沒有?」花易天氣沖沖地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啪」的一聲,把一大疊的雜誌和報紙攤在了丁永強的辦公桌上。
「怎麼了?一些八卦新聞有什麼可看的?」丁永強輕蔑地掃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