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棟豪宅里。
景躺在寬大的沙發上看着上方的燈。
眼珠子是靜止的,整個大腦也似乎停止了思考。
曼珠站在沙發旁邊已經半個小時了。
穿着高跟鞋的腳已經疼痛到麻木,但她依然像沒事人似的站得筆直。
「曼珠,希荷來了沒有?」景無力地閉上眼睛問。
「你還在想他嗎?」曼珠一陣心酸。
「你出去吧。」他揚了揚手。
但是曼珠沒有動,依舊站着。
她的聲音略顯顫抖:「景,這些年我以為你已經把以前的事給忘了,可以好好的做一番事業,可你」
「你出去吧,這場遊戲沒有希荷就毫無任何意義!」他疲憊地說。
曼珠心疼地看着他,含着淚扭頭就走。
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坐起來,歉疚地看着她的背影。
曼珠剛走到門口,景突然大喊一聲:「等等!你先別走!」
她疑惑地轉過身,看着精神抖擻的他,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景。
她問:「有事兒?」
「你過來。」
他站了起來,走向他的辦公桌。
曼珠只好走過去,在桌旁站着,腳尖已經疼痛難忍。
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一臉平靜地看着他。
「聽話,一兩天把希荷接來。」他的語氣比平常暖了一些。
她的眼睛開始有些模糊,一層水氣籠罩着,讓她看不清他。
是為了把希荷接來,他才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吧?
不是為了要接希荷,他什麼時候對她這麼輕聲說過話?
「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她幾乎聽不出自己的語氣是悲傷還是平淡。
「是分手了,但是他永遠都在我的心裏趕不走,沒有他,我就是擁有了全世界也沒有絲毫意義。」他輕聲說。
她終究沒有忍住淚水,一滴一滴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胸前。
「別哭了,你跟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對你說過,千萬別喜歡我,我心裏有人了。」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
「那她呢?你對她又是什麼心思?僅僅只是利用嗎?」曼珠突然大聲起來。
「誰?你說誰?」他問。
「如果你說你心裏只有希荷,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她也佔據了你的心,對嗎?」曼珠擦了擦眼睛。
「曼珠,你管得太多了!」景終於提高了聲調,語氣跟往常一樣的冷。
「好,是我管多了,我跟了你八年,她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八天,可你的心因明顯在變化,不是嗎?」她壯着膽,索性把話說個清楚。
「你別管,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這些事是我自己的事!」他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曼珠的嘴唇微微地顫抖着,不再說話。
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下轉身朝門口走去。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望着外面的山,臉上的表情異常悲傷。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痛苦。
所以,他也要讓別人痛苦
花易天又趁着慕子念去上班了之後,把寶寶接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寶寶就鑽進了丁永強的辦公室。
「叔叔,我想你了。」
丁永強正盯着電腦看,寶寶奶聲奶氣地進來了。
「寶寶來了?」他顧不得關閉正在看的網頁,站起來去抱寶寶。
怎麼看都是自己的兒子,母親那份鑑定書一定有問題。
只是,他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估計母親也跟他一樣不知道。
「大哥,先讓寶寶去隔壁的辦公室玩玩遊戲吧。」花易天似乎有話要說。
「好,寶寶,你先去玩遊戲,叔叔一會兒找你。」他放下寶寶。
寶寶熟門熟路地跑向隔壁。
「說吧。」他坐了下來。
花易天也在他辦公桌前坐下。
「聽龔嫂說,最近雲顥塵去大嫂家很頻繁啊。」花易天低聲說。
「然後呢?」他繼續移動鼠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