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嫂,怎麼了?什麼事兒不好了?」
見龔嫂這副樣子,慕子念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龔嫂一向穩重有主見,在慕家多年,和自己親如母女,極少見她這麼驚慌過。
「是是丁總來了」龔嫂面帶愧色,走近子念身邊壓低聲音說。
「啊?」子念手中的筷子頓時掉到地上。
龔嫂忙蹲下去撿。
「他他怎麼知道咱們住在這兒?」慕子念無比崩潰。
這才搬來多久呀,就被那混蛋知道了?
「媽媽,是叔叔來了?」寶寶的小臉蛋兒笑得跟花兒似的慕子念也是亂了方寸,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小嘴兒,但於事無補。
餐廳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男人,鼻樑上還架着一副墨鏡。
這模樣兒,就是慕子念當初和丁永強倆人互看兩厭時的模樣,那時候的他就是天天戴着這麼一副墨鏡。
給她的印象極為冷漠、並且冷酷無情。
「你來做什麼?」她氣憤地說。
同時把手從寶寶的小臉兒上拿了下來,寶寶呼哧呼哧大口的喘着粗氣兒。
「媽媽,你剛剛那一下差點兒把寶寶弄得翹辮子了,呼哧呼哧」小胖墩兒小臉通紅。
慕子念的臉頓時黑了,斥責道:「什麼翹辮子亂七八糟的?哪兒學的?一天到晚沒個孩子樣兒。」
「是電視上學的」小傢伙剛要為自己辯解。
他知道翹辮子就是沒氣兒了,躺下了的意思,但是不知道媽媽聽了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兒。
「寶寶說的沒錯,念念,我還沒進門的時候,你是不是用手去捂寶寶的嘴了?」
某男厚顏無恥地走到小傢伙旁邊,拉出椅子坐下。
「要你管?這是你家嗎?你這是私闖民宅你懂嗎?你快走!不走我報警了!」慕子念怒不可遏。
自己好不容易躲了出來,就是為了暫時先躲開他再說。
沒想到真是躲哪兒都逃不開他,這令她心裏更升起無名大火。
「我不是私闖民宅,我有證」他抱起寶寶坐在自己腿上,一臉的得意。
「你」慕子念氣結。
又是那破證!
「龔嫂,你把寶寶抱去樓上洗澡吧。」她顧及寶寶在旁。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氣不好撒,所以趕緊讓龔嫂把寶寶帶走。
「媽媽,我還想跟叔叔玩會兒,我不洗澡」小傢伙耍起賴皮來。
一雙小手攀住丁永強的脖子,像一條小胖壁虎似的緊緊地粘在他的身上。
丁永強聽了,朝慕子念揚了揚眉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神情,就像是在說:你看,這就是我兒子,心都像着老子!
「龔嫂,快把寶寶抱上樓去!」子念見了更是怒火上升。
這個丁永強,一肚子的陰謀詭計,什麼時候把她兒子的心都給收買去了?
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倆,大眼瞪大眼地面對面坐着。
「念念,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住來了?環境沒有在你們家那邊好,那是大房子,外面空地也開闊,對小孩子好」他關心地說。
「你給我閉嘴!都是因為你,我們才躲到這兒來住你不知道嗎?」她氣呼呼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只要是在星市,無論我要找的人是上天入地了,我都能找到?」
除非不在星市,這話他沒敢說,怕她再次跑到遙遠的地方去。
畢竟這個笨丫頭有前科,離家出走是她的強項。
「你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她直視着他,目光咄咄逼人。
他笑了,被她的這副小模樣給逗樂了。
他的小女人,終於也長刺兒了。
這是好事兒!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過於柔弱,不喜歡那種受了委屈不說,挨了欺負不提的受氣包。
「你和寶寶回咱們自己家去住,我就放過你。」
那樣就不用每天在繁忙的工作之餘,還擠出時間來追妻。
「你休想!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和我兒子不會住進你家的!」她語氣堅決。
「念念,你忘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