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漢龍由於離得更遠些,因此還是慢了一步。
槍又回到了景的手中。
蔡漢龍撲上前的瞬間,見景的雙手握住了槍,他立即抓住了景的一條腿,用力一扯。
景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穩穩地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不錯,這些年你沒有白活,這身手完全可以跟丁永強比了。」蔡漢龍帶着一絲嘲笑。
「哈哈能得到你蔡漢龍的讚美,足夠了!」景說着,眼睛瞟向左邊的出口。
他的幾名手下正在遠處的出口那邊翹門。
「叫你的手下別費勁兒了,這個地下賭場你們是出不去的!」蔡漢龍胸有成竹地說。
「是嗎?那就試試看!」景已經瞥見那扇門快要開了。
「這座大廈、這個百樂坊夜總會,整個外面已經被警察包圍了,你認為你能跑得出去?」蔡漢龍收起笑容。
景跟警察打了多年交代,他知道如果警察已經到了,絕不會讓蔡漢龍一個人下來。
還有丁永強,他號稱最仗義,怎麼可能明知他們帶着槍的情況下,讓蔡漢龍單槍匹馬一個人下來?
「老闆!快走!」左邊的門開了,黑皮大喊。
「你們快走!把那個女人給我留下!」景知道如果他也一起走,蔡漢龍勢必會追上。
那樣大家就都逃不掉了。
倒不如他遲一步走,只要把梁悅妮留下來,勝算會大一些。
至少自保沒有問題。
黑皮和蝦條他們跟隨景多年,了解他的脾氣,也聽懂了他的用意。
於是把梁悅妮一推,說:「你要陪着我們老闆平安回來!」
梁悅妮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地,氣得跌坐在地上大罵。
她這回敢罵,是因為她知道這些人不會殺她,也不敢殺她,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明擺着還要繼續利用她。
「梁小姐,自己過來,否則槍子兒無眼!」景背對着她低吼。
梁悅妮恐懼地看着他手中的槍,慢慢朝他走去。
她邊走,眼睛卻邊盯着蔡漢龍看,而蔡漢龍似乎沒有要救她的意思,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
最終,她還是挪到了景的身旁。
「不錯,梁小姐,我向你承諾,今天之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景的半邊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耳朵尖銳,已經聽到了來自地面下來的腳步聲。
並且,如果他猜測得沒錯的話,這下來的人一定是丁永強,而且還不是一個,至少是兩個人。
那是相當明顯的軍靴發出的聲音。
他明白了,在自己的頭頂上方,應該就是百樂坊的那條長長的走廊。
他看向左邊出口處,那裏已經沒有半個人影兒。
並且好一會兒沒有見人退回來,可見自己的手下全都已經出去了。
他的嘴角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手下的弟兄們都平安出去了,他放心了。
丁永強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淑平和袁曉峰。
他們三個都是曾經在部隊裏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後來他才進的空軍部隊。
「就你一人?」丁永強站在蔡漢龍身邊看向景。
「對,就我一人,不不,還有梁小姐。」景冷笑着。
兩個冤家對頭終於又見面了!
「你把面具摘下來吧!」丁永強冷冷地說。
他不喜歡這種見不得光的人,更不喜歡對付一個沒臉見人的人,那樣不是光明磊落的行為。
「不不,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見不得人的生活,面具摘與不摘有區別嗎?」景淡然說道。
「梁悅妮,你怎麼跟他混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誰嗎?」丁永強看向梁悅妮。
而且他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之所以不肯摘下面具,是因為他還心存幻想能夠平安出去,這樣他就不願意在梁悅妮面前露出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我丁永強,我跟誰在一起需要你來管嗎?你誰呀?」梁悅妮的氣焰頓時高漲。
她想到了自己家的公司、想到自己的家人,更心疼自己不得不嫁給比自己老那麼多的靳海陽。
這一切全都拜面前這個男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