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了一會兒喝?」
丁永強站在慕子念的身後,柔聲問。
慕子念先是一怔,隨即猛地回過頭來,瞪大眼睛看着他。
丁永強見她眼神陌生地盯着自己,有些害怕她這樣的目光。
「老婆,是我呀,我回來了」他心虛地說。
「丁永強!你還知道回來!」
她氣惱地把搖椅上的一個小抱枕朝他扔去。
丁永強一手護着湯碗,一手把那抱枕接住,輕輕放在搖椅上。
「老婆,來,我餵你喝湯。」他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氣呼呼地站起來朝臥室走。
丁永強跟進來,把湯放回茶几上。
「丁永強,你不是會玩消失嗎?有本事你別回來」
她沖他吼完,轉過身去悄悄擦眼淚。
他心疼地摟住她的雙肩,輕輕把她扳了過來,看着她消瘦的下巴。
「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打個電話告訴你」他內疚地摟緊她。
「到底什麼事突然失蹤,你不能事先告訴我嗎?我又不會拖你的後腿!」她繼續吼起來。
幾天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是是是,我不該隱瞞你,只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隱瞞你,不是想欺騙你不讓你知道,而是不想給你添煩惱。」
他此刻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看。
「你曾經對我保證過,不會再有任何事隱瞞我,可是你」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寶貝兒別哭別哭,見你一哭我也想哭了。」他連忙哄她。
她哭得更加大聲了,眼淚把他的肩膀浸濕了。
「好,我也不問你是因什麼事兒,我等着你自己告訴我」哭了一會兒,她停止了哭聲。
「老婆,這事兒等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現在請你原諒我好嗎?」他愧疚地親吻着她的頭頂。
「隨便你」她心酸無比。
他和自己之間,終究還是有隔閡的。
這件不願意告訴她的事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層隔膜。
「老婆,來,把湯喝了。」他舀起一小勺湯送到她嘴邊。
她朝後退開,伸手去接湯碗:「我自己來。」
語氣很陌生,也沒有絲毫的溫度,眼睛只盯着碗。
他停頓了一下,還是把碗交給了她。
他知道此刻自己無法跟她說清,只能委屈她再等等,遲早會把這件事兒的始末全都告訴她。
她是個不會記仇的人,一會兒事情就過去了。
見她乖乖地把湯喝完了,他的心才慢慢地舒緩了下來。
「老婆,金子和朱莉什麼時候走?」他試探着問。
慕子念聽到問起朱莉的事兒,心中的氣慢慢消了下來。
她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頃刻間顧及其他事就可以忘了前面的憂愁。
「金子說在辦理一些手續,辦好就走。」
她雖然消氣了,但是語氣還沒恢復溫度。
「還要辦什麼手續?朱莉的手續我不是讓人去辦了嗎?」他驚訝地問。
「還有朱茉的,朱茉也跟着一起走。」她終於把注意力集中到這件事上來了。
「朱茉朱茉也這個時候走呀?」他有些猶豫地問。
「怎麼?難道朱茉大家不能走?」她擔心起來。
「是的,她的身份還是霍老三的妻子,在霍老三的事沒有完結之前,作為他的家屬,朱茉是走不了的。」
「那就是說,朱茉大姐受霍老三的影響,暫時還不能走了?」慕子念不禁難過起來。
本來朱茉這次和朱莉一起走多好,雖然全程是飛機,但至少路上還有個伴兒。
「那金子他們可以再等等朱茉,留在星市幫助朱茉把一些事情處理清楚,她也不會顯得無助不是?」丁永強說。
「對呀,那我明天就去找朱阿姨和金子,讓他們先別急着走。」子念高興起來。
丁永強內心閃過強烈的愧疚感。
他這是在利用朱茉的事兒,間接的挽留金子。
至少是在爭取挽留金子的時間,只要金子在星市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