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念渾身無力,但手扔使勁兒去推他。
可是於他而言,那輕輕飄的力道毫無作用。
倒使他感覺她這是欲拒還迎的姿態。
「來,我已經等不及了,咱們上樓去」
男人想抱起她,被她朝沙發的旁邊一翻,躲過了。
「喲呵小寶貝兒,你倒是撐了挺久的嘛,一會兒你就會乖乖的了。」
男人拽住她的胳膊朝樓梯拖去。
「不放開我」
樓梯離門較近,子念的聲音也不小,門外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有女人求救,金子慶幸自己來了。
他朝後退了兩步,準備衝過來撞門。
誰知用力過猛,本來就被慕子念開好了的門,被他撞得「砰」的一聲,重重地砸在屋裏門後的一個矮柜上。
男人抱着子念正要上樓,聽到門被人撞開,立即轉過身來。
見是一個陌生人進來,男人惱羞成怒:「你是什麼人?誰讓你私闖民宅的?」
金子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眼睛瞧見了男人懷裏的慕子念。
頓時認出了她,原來是慕子念向自己求救。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慕子念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但是他想到丁永強的身份,慕子念沒有向自己老公求救,說明她不願意讓丁永強知道。
就這麼幾秒之間,金子腦子迅速轉了過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該來嗎?」
男人一聽,怔住了,白皙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低頭看着懷裏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心裏萬分不甘,咽了咽口水,喉結艱難地滾動。
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子念是我妻子的妹妹,她她中暑了,我正要把她抱上樓去休息呢,正好你來了,妹夫」
既找了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又一聲「妹夫」轉移對方的主意力,讓金子把視線轉到慕子念身上。
金子不明具體情況,且慕子念也真不是自己什麼人。
所以,見這男人這麼說,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不過既然她求救了,說明這其中還是有問題的,他伸手拉過慕子念。
「我把她帶回去!」他硬梆梆地說了一句。
他攙扶着慕子念,用腳勾開半掩着的門,無視身後那雙要吃人一般的眼睛,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他認出了慕子念的車,從她的包里找出車鑰匙。
他把她放到後座躺好,慕子念睜開了眼睛,見是金子在開車,掙扎着坐了起來。
「你你慕小姐你能動?」
金子邊開車邊看着後視鏡驚訝地問。
「你不是被人下了藥?還是沒吃?」他還是疑惑不解。
「被下了藥,也吃了。」子念雙手揉着太陽穴,輕拍額頭。
頭還是暈得很,好在心智不迷糊。
「我趁那人上樓了,給你打了電話、開好了門兒,去衛生間把吃進的東西摳吐了,只不過還有殘留,頭暈得很。」
她邊說邊從門邊拿起一瓶水猛灌。
「剛才那是什麼人?他說是你姐夫?」
「對,還確實得喊一聲『姐夫』,他是我朋友的丈夫。」
慕子念邊喝水邊說。
金子覺得很奇怪,就算不是自己的姐夫,朋友的丈夫也不能對老婆的朋友下手啊。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兒?現在還說不清楚,以後你們會知道。」
慕子念見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後視鏡中的自己看,知道他想問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丁總?」
他終於還是把這疑問問了出來。
女人在危難之時,第一個反應難道不應該是找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嗎?
他和慕子念可以說是八杆子打不着,他們也沒有互相存電話號碼,她怎麼會有他的電話?
灌了整整一瓶水下去,她好受了許多,緩過勁兒來。
雖然頭還有些暈眩,但是神智比之前更加清醒多了。
「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事兒,而且也請你一定要為我保密,到該他知道的時候,我自己和他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