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要先認識才能談吧?」
梅予兮把長發朝後一甩,儘量讓自己做得優雅一些。
慕家既是豪門,她想攀附進去怎麼地形象不能先輸了。
這豪門千金大小姐的形象得有,氣場得足。
面對這個年輕得跟自己一般年紀的後媽,她打從心眼兒里看不起。
別看她尤佩鈴剛才那般說,她不認識那是在故意提醒自己。
她倒是覺得尤佩鈴真蠢,本來自己都沒把她母子倆放在心上,她還暴露了。
這下她梅予兮開始防備起尤佩鈴來。
不過,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話嘛?
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
在慕家的財產問題上,尤佩鈴和慕子念應該是對立的。
別看尤佩鈴和慕子念表面上像是關係極好,她敢斷言,那是面和心不和。
尤佩鈴這個人,她在就有所耳聞。
在慕家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聽說還曾經和慕子念是死敵。
後來安分下來,大概也是為了慕家的財產,她自知鬥不過丁永強,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這要放在古代,也算是為了兒子忍辱負重的楷模吧。
既然她尤佩鈴都能,那自己為什麼不能?
總不能眼睜睜地讓丁永強和慕子念將來霸佔慕家所有的財產吧?
不管如何,她也是慕家的女兒,而且還是長女,她得分到應得的那一份兒。
「那既然不認識,就沒有先談的必要,梅小姐有什麼需要和我談的,可以和我丈夫說、也可以和我們子念說。」
尤佩鈴拿腔拿調起來,一副慕子念繼母的架子。
你有事兒和我女兒說,不必和我說,她賣的就是這麼一股氣勢。
「予兮,咱們先坐下吧。」趙時智扯了扯她的胳膊。
他今天又是一臉油膩。
大概是因為一路趕着過來的,着急的。
像他這種油性皮膚的中年男人,一着急容易上火冒痘。
梅予兮不甘心地隨他坐下。
丁永強開口了:「梅予兮,事情的經過我也已經告訴你了。」
「你非要為了慕家的財產而蠻不講理,大家撕破臉對你沒有好處。」
「更何況,慕家的財產不可能會有你的分毫,那全是慕子念的!」
丁永強的話一出,不僅梅予兮驚愕,最震驚的莫過於尤佩鈴。
全是慕子念的這是什麼意思?
她看嚮慕駿良,後者則坦然地面對着她凌厲的目光。
「駿良,永強說的可是真的?」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梅予兮的震驚程度絕不亞於她,大張着嘴就差沒有驚掉下巴。
慕駿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女婿,朝丁永強點了點頭。
「你們全都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吧?我會告訴你們,在我說出來之後,你們如果還有不相信的,可以去慕氏集團查公司所有的賬,從公司成立到現在的,你們去看看慕氏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是誰!」
丁永強胸有成竹地說。
「怎麼可能?慕氏不是你的嗎?」梅予兮指着慕駿良問。
「公司當然是我岳父的,但是我的岳父是在給自己的女兒慕子念打工,明白了嗎?」丁永強冷冷地說。
「丁董事長,雖然我不明白情況,但是你所說的是不是這家公司的股份是您夫人的?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是您夫人?」柳全宗對這些自然是懂。
要不是自己當年好賭,他柳家也是商界精英。
「是的。」丁永強微笑着點頭。
柳全宗畢竟是老江湖,他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養女的用意。
更明白了慕家是怎麼回事兒,梅予兮再這麼胡鬧下去,恐怕慕家連她這個女兒都不會相認。
「兮兮,別再鬧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說那些話。」他小聲呵斥梅予兮。
「爸,您懂什麼?您和媽真要來投靠我,就應該幫着我,否則我拿什麼來養你們老?」梅予兮眉毛一挑,尖刻地說。
丁永強冷笑一聲。
「文琦,到我書房的書櫃第一格的抽屜里拿一份資料袋出來!」他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