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能不能喊他伯伯。」
孟思語想都沒想,等雲天一問完,就脫口而出。
「啊?不喊伯伯那喊什麼?」雲天一臉納悶兒。
這位先生也已經是中老年的年紀了,不喊伯伯那多沒禮貌呀。
「他是你們的叔公。」丁永強不由分說,先挑明了。
他就相信這對兄妹是雲顥塵的孩子,倆人長得跟那小子簡直就是複製粘貼。
「我們的叔公?」雲天瞪大眼睛。
「叔公是什麼輩分?」雲朵問。
他們在國外長大,又沒有和除母親之外的長輩在一起生活過,平時也沒有見過別的人有這些輩分的稱呼。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叔公」的輩分是什麼輩兒。
「叔公就是你們父親的叔叔。」慕子念說。
「我們父親的叔叔?!」兄妹倆異口同聲地問。
滿臉掩蓋不住的驚喜,大有終於見到自家人的感覺。
「對,親叔叔。」孟思語也說。
「等等等等!這些都過幾天再說,現在別嚇着倆孩子。」雲以佑連忙制止他們。
丁永強知道,雲以佑老奸巨猾的老毛病又出來了。
他一向辦事穩重,沒有十成的把握都絕對不會鬆口。
他說的過幾天再說,其實就是等dna鑑定結果出來再說。
張雅意洗完澡換了兒女為她挑選搭配的衣服,款款走了出來。
一見屋裏這麼多人,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你們幾位也過來了?」她的笑容里還有少女般的靦腆。
「張雅意,我們過來等你,我們大家一起去,到我家的醫院去鑑定,結果三天就能出來。」慕子念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說。
「好,多謝你們安排!」張雅意感激地朝他們點頭。
到了醫院,是梁浩親自為雲以佑和雲天、雲朵採血。
采完血出來,張雅意全身輕鬆了,她感覺自己這二十年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
帶孩子們和雲家的人認了親之後,她也就算對得起雲顥塵了。
雲以佑和孟思語先回蝴蝶谷,孟思語很想邀請張雅意母子三人去蝴蝶谷做客。
但是被雲以佑巧妙的阻止了,張家母子三人也沒有打算在鑑定結果出來之前就去這位叔公家裏。
在醫院的停車場,送走了雲以佑和孟思語,丁永強和慕子念陪着張雅意母子仨回到酒店。
「張雅意,你帶孩子們上去吧,最近幾天儘量別出門,我和子念明天晚上會過來請你們一家吃飯。」
丁永強沒有讓子念送上去。
「不不,丁總,吃飯就免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們」
「這個要的,我們早不知道你們回來,不然當天就應該為你們母子三人接風洗塵。」
子念和張雅意倆人站在一邊說了不少話,張雅意母子仨才進了大堂。
離開酒店後,丁永強並沒有直接開車回湘園,而是把慕子念帶到了戴子思的公司。
「喲!稀客啊!」戴子思正在和一名秘書說話。
看到丁永強和慕子念進來,連忙揮手讓秘書出去。
「子思哥哥,你在忙什麼呢?」子念和丁永強不請自坐。
「沒忙,對了,你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他看着丁永強。
「我們就是天天登,你這裏也變不成三寶殿。」丁永強沒好氣地說。
「行行行,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戴子思笑着。
這輩子最令他感到無可奈何的人就是丁永強。
每次只要跟丁永強在一起說話,他就有一種秀才遇上兵的感覺。
可實際上人家丁永強並不是野蠻之人,人家當年在大學可是高材生呢。
大概這個人就是愛跟自己抬槓吧,擠兌擠兌他有成就感吧?
「子思哥哥,蔡晴呢?」子念知道他們要談事。
想趁機去和蔡晴說說話。
「在樓上辦公室呢,你上去吧,她今天不忙。」戴子思站起身來。
他想送她上樓。
「哎哎,你能不能坐下呀?這是我老婆,需要你送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