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年你一走,丁永強就離開了部隊嗎?」
蔡晴小心試探着,她怕慕子念情緒激動起來。
「他離不離開部隊都不是什麼壞事兒吧?畢竟那麼大一家公司等着他這個掌舵人。」子念不以為然。
丁永強如果一直在部隊裏,無論誰嫁給他,都得過一半兒的兩地分居的日子。
在她看來,他轉業回來了也不錯,做他妻子的人也不用一天到晚盼着他、等着他了。
想想要不是當年丁永強回部隊後就禁止和外界聯繫,她又怎麼會落到被他的母親帶着梁悅妮上門羞辱的地步呢?
既然他現在已經轉業回來了,那就祝福他和淑平幸福美滿地過下去吧。
她心裏雖然有些酸澀,但是又能怎樣呢?
與其帶着這麼大的兒子進入一個不歡迎、甚至仇視自己的家庭中去,那還不如自己帶着兒子自由自在地過。
這樣兩廂都好,互不為難。
「你竟然不覺得可惜?你知道嗎?我哥說,如果丁總不回來,將來在部隊前途不可估量,真的是太可惜了,而且丁家伯伯還因這事兒大病了一場呢。」蔡晴惋惜道。
「是嗎?」慕子念的心隱隱作痛。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令丁永強的生活和事業受到影響。
哪怕只是絲毫,她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可是,在當時那種情形之下、自己又在氣頭上,沒有自尋死路已經屬於相當理智了。
有幾個人能在被未來婆婆帶着情敵上門來羞辱謾罵之下,還保持理智的?
可能有,但她慕子念不是,她做不到。
她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唯一想做的就是遠遠的逃離這一切,忘了這一切。
好不容易在麗城重新開始了,她還一直慶幸自己遇見了生命中的貴人。
要不是方華大姐的收留和幫助,她在麗城舉目無親的,估計會過得更加艱難些。
「還有,你爸有沒有跟你說,孟思語在你們家公司上班?現在據說還提升為部門經理了呢。」蔡晴氣憤地說。
「我知道了,我爸剛說了」子念想起這事兒就如梗在喉。
「那就行,她那個人你也清楚的,你們家小心些。」蔡晴嘆了一口氣。
分別幾年的姐妹倆在一起聊了足足一個半小時,蔡晴才接了個電話匆忙走了。
第二天,慕駿良在家陪外孫和兒子玩。
慕子念找了個藉口,說蔡晴讓她陪去逛街,然後開着車朝公司開去。
進了慕氏的地下停車場,子念坐在車裏精心化了個濃妝,然後戴上墨鏡,對着鏡子照了許久,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這才放心下車。
很多時候,在我們懷疑一些明星是否整容?為什麼原先看着不一樣的時候。
其實大多數人都忽略了一點兒,女人化妝和沒化妝時完全判若兩人。
化濃妝和化淡妝時,又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只要你化妝有技巧,不是單純的「化」,而是精心的「妝」,不常在一起的熟人都很難一眼認出你來。
此刻的慕子念就是這樣,學美術出身的她,對化妝也頗有研究,上過妝之後的她還真不像慕子念。
她自信地步入電梯,按了爸爸辦公室所在的頂樓按鍵。
「請問小姐,您找誰?」她剛出電梯,身後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她轉過身,認出是爸爸的秘書牛婷婷。
她對牛婷婷他們幾個人特別有好感,當初父親還在看守所里,凌英傑捲款逃跑了,慕氏的員工一個個都做鳥獸散。
唯獨爸爸的助理李建西、秘書蘇一芬和牛婷婷三人堅守在公司。
也只有他們三人堅信慕董事長是冤枉的,遲早能無罪釋放,堅信慕氏會重新站起來。
「你是這裏的秘書吧?我我來找慕董事長。」子念微笑着說。
知道爸爸不在公司,說找他最合適了,找別人還指不定要怎麼露餡呢。
「您找我們董事長?他今天有事兒沒有來公司,您要跟他預約嗎?」牛婷婷禮貌地問。
「不了,那我就參觀參觀你們公司就走,行了吧?」她想了想說。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