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麼?一點教養都沒有,這是我丁家!」
丁母杜湘萍推開她走了進去,後面跟着低頭不敢說話的文琦、和高昂着頭的梁悅妮。
慕子念剛才拉開門突然看見臉色鐵青的丁母,嚇得不輕。
被她一訓斥,趕緊回神,也跟在她後面進臥室。
「瞧瞧,你們瞧瞧!這哪像個臥室?簡直就是豬窩!被子怎麼會在沙發上?」
杜湘萍到處指指點點,怒氣沖沖地指着沙發上的小薄被說。
屋裏收拾得一塵不染、整整齊齊,唯獨沙發上有條薄被,正好被杜湘萍逮到話題。
慕子念趕緊解釋:「伯母這是我躺沙發上午睡」
「沙發是坐人的地方,你家沙發拿來當床啊?」還沒等她說完,杜湘萍厲聲呵斥。
「小門小戶人家的出來的人就是這麼沒有見識,伯母彆氣壞了身子,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梁悅妮連忙獻殷勤。
「」
慕子念很想反駁梁悅妮,想叫她滾出去,但是丁永強的母親在這兒,她只能收聲忍着。
「你過來,我問你,我兒子這間臥室是誰在這床上睡?」杜湘萍指着文琦明知故問。
「是是太太和丁總在這兒睡」文琦低下頭囁囁地說。
她和賴香蘭是新來不久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丁母,要不是丁母進來自我介紹,她還不肯開門呢。
「你閉嘴,什麼太太?她?她配得上我兒子嗎?就憑她長着一副狐媚子臉勾引我兒子,我也不能讓我兒子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杜湘萍越說越氣。
如果不是出現這個慕子念,永強是多麼孝順自己、多麼聽自己的話。
可是自從這棟別墅里住進了這個慕子念之後,兒子連回家的次數也少了,一談到相親就找藉口走人。
再也不像原先一樣,吃完飯還能陪着自己在客廳閒聊很久。
所以,她越看慕子念越生氣,就是這個女人的存在,離間了他們母子的關係。
「伯母,您看看她的肚子」梁悅妮見機會來了,指着子念的腹部說。
「她肚子怎麼了?」杜湘萍不知,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來。
「您是生過兒子的人,您看看她這肚子像什麼?」梁悅妮賣着關子。
經商多年的她最清楚,這關子賣得大,吊得人胃口也越大,就跟飢餓營銷法似的。
不過用在慕子念這件事上更甚,更能令人異常憤怒。
「像什麼?沒看出像什麼呀?哎呀,悅妮呀,別人的身體我們沒有義務關心,咱們關心的是永強,別讓永強誤入歧途就行了。」杜湘萍沒有看出來。
慕子念不明白她們說的是什麼,也低頭看自己的腹部。
毫無異樣呀,除了因月經不調而有些硬塊之外,自己的身體好得很。
一旁的文琦聽到她們在討論慕子念的肚子,臉色瞬間蒼白,偷偷溜了出去,跑下樓去找淑平。
「伯母,這個女人懷孕了!」梁悅妮得意地說,「懷孕了」三個字聲調還故意拖得老長。
「懷孕?」杜湘萍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她的眼神沒能逃過梁悅妮的眼睛,梁悅妮心中不快,但是表面裝作若無其事。
「是呀伯母,可惜永強還蒙在鼓裏呢,不知道這個女人懷的是什麼人的種,要把永強當冤大頭了。」
梁悅妮露出惡毒的目光盯着慕子念。
「懷孕?你們你們在說什麼?」子念完全聽不懂。
她一臉茫然地看着她們兩個,丁母是表情震驚,梁悅妮是滿臉得意。
「悅妮,話可不敢隨便亂說,你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又是怎麼知道不是永強的?」杜湘萍有些不悅。
她是矛盾的,她抱孫心切,聽到「懷孕」眼中都放異彩,聽到說不是自己兒子的種,這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慕子念真的懷了永強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暫時可以不跟慕子念計較。
用她一貫的話來說,孫子是自己的就行,孫子的媽是誰不重要。
「伯母,我真的沒有亂說,您看看她這副表情,心虛得很,她自己心裏最明白。」梁悅妮指向氣得渾身發抖的慕子念。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