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些剛剛還在揚着借條義憤填膺的人,立即奔跑着從丁永強身邊跑過去。
他看着這些人跑向電梯,他沒有叫住他們問個究竟。
看他們那架勢,即使拉住他們來問,也不可能回答,他們對出現在這裏的陌生人很戒備。
看着電梯下去,丁永強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了舒政的號碼。
「舒政,那些債主下去了,你帶上人去跟蹤他們,看看他們去哪裏。」
打完電話,他收起手機朝辦公室走去。
「你回來了?怎樣了?那些債主在哪兒?讓我見見他們!」慕子念心急地說。
「你見債主做什麼?又不是你慕家父女欠的錢?你着什麼急?」他的臉上,又像原先剛認識時那麼清冷。
「可是不是說是慕氏欠的嗎?凌英傑以慕氏的名義欠下的嗎?我爸說過,我們慕氏就算是最後要宣佈破產,也不能坑別人!」
她堅決不能讓爸爸背這個黑鍋。
「」
丁永強怔怔地看着她,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欣賞慕駿良這份教女方法,說得沒錯,做人就得光明磊落。
「你放心,他們已經走了,不會再來找你討債。」他放柔了聲音。
「為為什麼?他們不要錢了?」慕子念驚訝地看着他。
丁永強見她這麼看着自己,不滿地說:「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你懷疑是我把他們趕走了?放心,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提醒他們你父親早已經人在拘留所,不可能有機會向他們借錢。」
「真的?他們相信?」她有點兒不信。
她就是擔心他用他那些手段、那些人,去連恐帶嚇地把債主們趕跑。
傳揚出去會把他們慕家的名譽給玷污了。
雖然爸爸受人誣陷進了看守所,但是她堅信爸爸是清白的,一定能早日回來。
回來後他們父女依舊相依為命,她一定不再任性,不再拒絕跟爸爸學習經商,將來爸爸老了做不動的時候,她可以接手慕氏。
「當然,你想啊,這些都是在商海里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精,他們不會不明事理。」
「我把厲害關係跟他們說明了,他們就自己走了。」
他當然不說那些人是聽了什麼人的話才走的,他都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兒。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厲害關係?」慕子念疑惑地問。
「他們跟我所說的借款日期,基本是在你父親進去後凌英傑打着你父親的旗號借的。」
「那也就是說,凌英傑仿冒了你父親的筆跡向他們借的錢。」
「他們之間連正式的協議都沒有,只是人手一張簡易的借條而已。」
「借條上似乎還有你的簽名,不用說也知道,那一定是仿冒了你的簽名。」
「所以,這些都是可以技術鑑定出真偽的,到時候在法庭上站不住腳的是他們,而你只會勝訴。」
「我把這些道理一擺,他們就明白了,接着就都走了。」
丁永強看着她那副似懂非懂的眼睛,心中好笑,但是他表面上還得裝作冷冷的樣子。
她低下了頭,在他面前,她總是有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念念,這些事兒你不知道很正常,畢竟你」不懂經商。
他伸手幫她把凌亂在額頭上的長劉海往耳後撥了撥,親昵地摟着她的雙肩,說:「我們走吧,下樓去。」
她點點頭,這回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拒絕和他並排走。
任由他摟着朝電梯走去。
「慕小姐慕小姐」身後傳來喊聲。
本來要踏進電梯的他們,收住了腳,轉頭看向後面。
只見走廊的那頭跑來三個人,一男二女。
「這些是什麼人?」子念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丁永強。
「他們應該是慕氏的員工吧?」他也不敢肯定,畢竟這三人都穿着休閒服裝。
慕子念沒有作聲,對於公司的員工,她有着極大的好感,見到他們就感覺是見到了自家人一般。
尤其是這個時候還能出現在這座大廈里的人,她一定不會忘記!
「你們是」那幾個人跑到他們面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