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嫂,你別着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慕子念被龔嫂這神色嚇得大驚失色,對她來說,這一兩年過來經歷過太多的磨難了。
看見身邊的人神態這麼慌張她就害怕,不希望再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大小姐,我我也說不上來,你自己下去看看吧。」龔嫂支吾着。
「那我爸呢?」她急忙朝樓下邊走邊問。
「哎呀,大小姐你就穿睡衣下樓嗎?」龔嫂拉住她。
「哦對對對,我去換哎呀不行,樓下不是發生事兒了嗎?我哪裏還有心思換衣服?」
她邊自言自語、又一邊對龔嫂說。
「可是先生早有規定不能穿睡衣下樓。」龔嫂神色緊張起來。
慕駿良的家規,家人不管男女老幼,除了在自己臥室可以穿着睡衣之外,只要下樓,一律不能穿着睡衣。
「不換了」慕子念匆忙朝樓下走。
誰還會在這迫在眉睫的時候要什麼形象啊?
龔嫂只得緊跟下去。
子念剛跑了一半的樓梯時,就被樓下客廳的景象驚呆了。
在客廳中央的地板上,無數朵紅玫瑰和粉玫瑰拼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
在心形的正中央一圈藍色妖姬再圍成一圈心形,中間又簇擁着紅玫瑰拼成的實心。
客廳空無一人,大門開着,門外也空無一人。
「龔嫂,這是什麼人擺的這些東西?」慕子念站在樓梯上問身後的龔嫂。
「大小姐,我也不認識,是花店的人搬着十幾大箱玫瑰花進來,說是大小姐訂的,所以我就讓他們進來了,進來他們就擺這些圖案,擺完就走了。」
龔嫂仿佛驚魂未定,說的時候和緊張得雙手有些顫抖。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因為第一次經歷這事兒受到驚嚇。
「大門為什麼不關?」子念皺了皺眉頭。
雖然外面還有大鐵門鎖着,但是客廳的大門這麼大開着的時候很少。
「我着急上樓叫你,就給忘記了關門兒。」龔嫂內疚地說。
「走,咱們下去看看。」慕子念下了樓走向那個大心。
她在內心承認,這顆心拼得真好,只是這大清早的,到底是什麼人送來的呢?
「念念,你們在做什麼呢?」慕駿良也下樓了。
他的身邊猶如以往一般,尤佩鈴極恩愛地挽着他的胳膊一起下樓。
子念抬起頭看向他們,本想對爸爸一番撒嬌匯報,但看見他身旁的尤佩鈴時,目光黯淡了下來。
「爸,早!」她只是向父親問早。
原先可是口中甜甜地喊着「爸、鈴姨,早」。
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尤佩鈴注意到了,眼睛也暗了許多,只有慕駿良沒有察覺到她們倆的變化。
下了樓,他和尤佩鈴也站在玫瑰花前。
「哇!太美了!這是誰這麼有心拼成的?」尤佩鈴雙手捂着臉,驚喜起來。
她以為是慕駿良偷偷向花店為她訂的。
以往慕駿良總是會製造一些小浪漫讓她激動不已,這次他回來了,這一定是他為自己安排的。
「是呀,好美,念念,這是你拼的嗎?」慕駿良沒有聽出尤佩鈴的語氣,轉頭問女兒。
「爸,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慕子念低着頭說。
「沒有卡片嗎?」尤佩鈴插嘴問。
子念沒有回答她,龔嫂怕他們互相尷尬,在一旁忙解圍:「夫人,沒有卡片,花店的人擺好就走了。」
這時門鈴響了,龔嫂忙跑朝外跑:「我去開門兒。」
「這花一定是你們誰為我訂的吧?」慕駿良愜意地在心型玫瑰旁邊坐了下來。
「駿良,不是我訂的,大概是子念為你訂的吧?為你接風。」尤佩鈴自作聰明地說。
「才不是我,我自己的爸爸不需要這些,我心裏裝的全是我爸!」慕子念絲毫不領她的情。
「子念」慕駿良再次發現,這個女兒怎麼對佩鈴的態度這麼不和善?
「爸爸」
「先生、大小姐!你們看是誰來了?!」龔嫂從外面跑進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