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替你做什麼事兒?」
尤佩鈴警覺起來,她也聽出他的話中那句「相識」,他是想說相愛一場,但是臨時改口了,說出相識一場。
這讓尤佩鈴聽起來心裏感覺好受一些。
如果他真說出相愛一場,她相信自己會立即站起來走人。
她最反感和後悔的事就是曾經和他相愛過。
這在她看來是人生中的一大污點,尤其是在面對兒子慕子麟的時候,她會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在凌英傑看來卻不是這樣,大概是應了那句俗話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他把本該說出口的「相愛」改成了「相識」,是害怕尤佩鈴臭罵自己一頓。
死到臨頭了,他不想再聽到罵自己的話。
「我……我有一筆錢放在人家那兒,我已經用不上了,我想留給你。」他認真地說。
「你可別,凌英傑,我尤佩鈴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你現在是犯了罪,你的一切財產都將被查封沒收上繳國庫,所以你也已經沒有任何資格把它們贈送給別人。」
尤佩鈴果斷而又堅決地拒絕了。
不是她不貪財,而是她這二十多年來已經看清楚了,貪財之心人人都有,只不過有道德之人對財取之有道而已。
慕家也不缺錢,況且慕家是她在當家作主,她又何必為了贓物而玷污自己的雙手?
她不會要他凌英傑半毛錢。
「你先別拒絕,這筆東西沒人知道。」凌英傑壓低了聲音。
從他剛才進來見尤佩鈴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這間屋裏沒有監控、更沒有任何監聽的可能。
想必這是慕子麟的關係吧,所以才給安排在這一間屋裏見面兒。
所以,他這才大膽地想把一筆財富贈送給尤佩鈴。
「沒人知道我也不要,你的錢財全都來路不明,沾着血!」她仍然嚴詞拒絕。
凌英傑歪起頭來看着她,似乎看陌生人似的。
「佩鈴,這不像你,你不是這樣,也不應該是這樣。」他邊說邊搖頭。
「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這樣,你還想我怎樣?我已經不想再做任何昧着良心的事兒了。」她無力地說。
對於他,她已經無力勸說了。
而且,按照他所犯的罪,勸說已經起不可任何的作用。
「你會動心的,我告訴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兒。」凌英傑淡淡地說。
他自己反正是再也得不到了,因此,尤佩鈴去不去取,對他一個將死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尤佩鈴沒有再強烈反對,她心裏想着,讓他說出來也好,看看那是些什麼東西。
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可以讓兒子去提供這個消息,也能立個功呢。
雖然他們不是要獎金的人,但是這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義的好事兒吧。
見尤佩鈴沒有再拒絕,凌英傑以為她動搖了。
這個女人,向來就是這麼貪婪,剛才還在假裝正經,這會兒一聽到有錢,就很快轉變了過來。
他在心裡冷笑着,但是,就衝着她是最後唯一的一個來看望他的人,他就特別願意把那些財寶給她。
「那你說吧,我看看是什麼事兒?」她一臉淡然。
凌英傑見她終於鬆口,警惕地朝四下里看了看。
「說把,別那麼鬼鬼祟祟的,再鬼祟這裏也不是你干非法勾當的地兒。」尤佩鈴滿臉嫌棄。
這要在以往凌英傑自認為風光時,哪個女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他恐怕早就一個大耳光過來。
但是現在他不會,就算沒有進來這裏,他也已經收斂了許多,只要能活命就好。
「佩鈴,我知道你恨我,我對不住你,幸好你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過着人上人的日子,要什麼有什麼,這我也就放心了。」
「我在一個叫溪源村的地方埋藏了一大筆古董,你以後想要,就按照我說的地址去想辦法弄出來,那就全是你的了。」
接着,凌英傑的聲音壓得更低,詳細地把埋藏的地點告訴了尤佩鈴。
並且把如何下去那個藏寶地點都告訴了她,要是別人下去指不定命喪地下,有了他教的方法就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