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你還有事兒?」
「嫂子……你再坐會兒吧。」高億豪犯難了。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強留自己的嫂子繼續坐在這裏呀。
雖然睿一哥走的時候交代說,如果嫂子到處找他,就告訴她自己去醫院辦點事兒去了。
但他還是隱瞞了去的地點,這會兒見她要走,怕她失落,所以想叫住她再喝杯茶。
說不定一會兒睿一哥就回來了呢。
「你有事兒儘管說吧,都是一家人。」雲朵溫柔地說。
她沒有再走進來,只是站在門口等着高億豪的話。
他無奈地走過去,說:「嫂子,剛才聽你問起酒店的床單這事兒,我好奇你問這事兒是做什麼?能坐下說說嗎?」
雲朵想了想,搖搖頭:「沒什麼,是我好奇了,我想這麼大的酒店,不會是所有的客房這些東西都是統一的一個顏色吧?所以我就問你呢。」
「哦,原來是這樣,統一是因為送到洗衣房好洗,不需要分顏色歸類。」高億豪只是簡單地說。
「謝謝!明白了,那我先上樓去了。」
「嫂子,我哥回來我讓他第一時間上去找你。」
高億豪站在門口衝着雲朵的背影大聲說。
雲朵快步走向電梯,她哪還有心思坐下喝什麼茶。
她早已心亂如麻,儘管自己我睿一開脫,但是心中的疙瘩已經無法輕易解開。
哪個女人能在新婚之夜看到自己丈夫的和別的女人的艷照還像她這麼冷靜?
說不定早就鬧開了,而且搞得整個酒店三十六樓到一樓人盡皆知。
她回到房裏,門一關,把鞋踢開,和包一起亂扔在地毯上,自己則奔到大沙發上趴着。
她那着照片繼續看着,恨不能把那女人的頭部也看穿。
看着看着,不知怎麼的,又想到自己在醫院裏夭折的那個孩子。
雖說那孩子出生就帶着殘疾,但那畢竟是自己和心愛的男人的愛情結晶,說不心痛是假的。
都和睿一倆人說好今後不再為這事兒傷心的,可是此刻她卻莫名地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
就這麼邊哭邊想,疲倦地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桑雪燕的辦公室里。
睿璇跟她東拉西扯一頓海聊之後,終於轉回了正題。
「桑醫生,你剛才說你沒有給我哥的酒中下藥,那麼我請問你,我哥當天並沒有喝醉酒,為什么喝了你的酒之後就那麼爛醉如泥?」睿璇咄咄逼人地問。
她就是想要讓桑雪燕措手不及。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丁大小姐和戴先生應該去問睿一少爺,而不是來問我。」桑雪燕無比鎮定。
「你……」睿璇頓時無語。
她和戴克勤對視一眼,看來這個桑雪燕比想像中還難搞定。
「為什麼不要來問你?是你給我哥下的藥,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報警而是來找你嗎?」
「丁大小姐,你哥被人下了藥,你這樣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真的跟我無關吶。」
「跟你無關?你要怎麼自證清白?」睿璇把問題丟給她,不讓她佔主動。
「自證清白……」桑雪燕想了想,說:「我的確是沒有辦法自證清白,當時身邊也沒有可能信得過的朋友為我作證。」
說完,她頹然地低下了頭。
不過桑雪燕可不是一般的人,低頭只為迅速思考更好的掩蓋辦法。
戴克勤和丁睿璇盯着她,也沒有作聲。
很快,桑雪燕抬起頭來,說:「我……我向你們坦白,藥的確是我下的。」
「你你……你下藥害我哥做什麼?」被她猛然一坦白,睿璇反而又些意外。
「我愛你哥!我愛他!」桑雪燕直視着睿璇。
「你愛他?你說你愛我哥?」睿璇的大眼睛都瞪圓了。
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哥哥有這麼個愛慕者,更沒有聽說過哥哥有別的艷|情。
他一心只愛雲朵一個,怎麼可能到結婚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說愛他的女人?
這醫生別不是想入豪門想瘋了吧?
戴克勤也覺得不可思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