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酒店上班,幫我留意一下那個雲朵平時的去向。」
桑雪燕壓低了聲音,說得小心翼翼的。
「雪燕姐,這事兒我……我恐怕做不了。」樂雅心為難地說。
「有什麼做不了的?又不是讓你去跟蹤,你這麼笨的人就真是讓你去跟蹤,還不如不跟呢,別把我給扯進去了!」桑雪燕很不悅。
樂雅心無語,到底是誰把誰給扯進來了?
但是她不敢說,誰讓自己人窮志短需要桑雪燕的幫助呢?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做危險的事兒,你得好好的,才能幫着我照顧好孩子。我只是說,丁家的人常去你們酒店的西餐廳,他們聊天時你多隻耳朵聽聽就夠了。」
桑雪燕雖然在樂雅心面前一副金主嘴臉,但是也不敢對她太過於苛責了。
否則,要是離了樂雅心這個笨蛋,還真找不到第二個能這麼聽話為自己所用的人來。
所以,她平時對樂雅心都是前一分鐘打一巴掌,後一分鐘就立即塞個甜棗。
這樣既顯得自己強勢,又不會把樂雅心給打跑。
她早就打聽到雲朵喜歡喝這家酒店的咖啡,而且經常去,有時候甚至每天都會去。
只要樂雅心稍微留意一下,就能掌握雲朵的行蹤。
「……好吧,我留意一下吧……」
樂雅心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兒,但是又拒絕不了。
所以,她只能勉強地接受。
掛斷電話,她拿着手機無精打采地回到家。
見孩子睡得正香,母親坐在一旁幫孩子驅趕着蚊蠅,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雅心,這幾天累了吧?你都沒有好好休息,你快去睡會兒,孩子這兒有我呢。」樂媽媽推着女兒說。
「不累,媽,您去歇着吧,我在這兒就行了。」樂雅心搖搖頭。
「雅心,孩子到底是什麼病?怎麼就回來了?」樂媽媽不放心地問。
「沒事兒的,媽,醫生說孩子只是感冒引起的反覆發燒,因為有炎症,所以一直不會退燒,現在已經好了。」
她摟着母親的肩膀安慰她。
「那就好,這孩子可憐……」樂媽媽哽咽起來。
「媽,您別難過了,這孩子福大命大,今後一定是個貴人。」她這話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母女倆一直就是這麼互相鼓勵、互相安慰過來的。
從醫院出來,丁睿璇坐在車裏還在生悶氣。
戴克勤開着車,不敢先開口,這個時候他知道她需要安靜。
他只是偶爾側頭斜掃她一眼,偷偷摸摸地察言觀色。
「克勤,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這麼無恥的女人呀?」
睿璇終於還是忍不住要罵一句。
就這句,對她來說已是極粗鄙的話語,她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出不文明的話。
今天算是忍無可忍了。
「對,她無恥,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你別再想她了,消消氣兒。」
戴克勤的本意是想安慰安慰她,方法卻用得不恰當,倒有些顯得在為別人說話。
丁睿璇一聽,轉頭看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的錯?是我愛計較?這麼嚴重的事兒怎麼就成了不跟她一般見識?這見識可大了去了你知道嗎?」
一連串的問號問得戴克勤招架不住,回復哪個問題都怕回答錯了。
「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難過,想勸你開心點兒。」他委屈地說。
「開心?你說叫我怎麼開心得起來?家裏就要出大亂子了你知道嗎?這事兒要是被這女人傳出去,我們丁家在星市就成了別人的大笑話了!」
睿璇瞪着眼睛怒氣沖沖地看着車的前方說。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那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咱們現在去找睿一哥好了,把這事兒告訴他,他是個智慧的人,他一定有好辦法解決。」
「不行!這事兒我哥是當事人,讓他先知道了,萬一那孩子真是那個女人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懷上的,我哥見是自己的骨肉,心軟接受那個女人怎麼辦?」
睿璇不無顧慮地對他說,這種做法她是強烈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