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最後,小偷一共掉落了四個錢包,其中有一個還是他自己的……
兩人一前一後,從南竹酒吧街,一直往東南方向,這一路下來,都出了外環了,這是哪啊?
小偷乾脆放棄抵抗,一屁股坐在地上,跟死狗一樣,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光剩下喘氣了。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老白氣不長出,笑吟吟道。
小偷根本說不出話來,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裏,那意思是你敢過來我就和你拼了。
老白樂了,膽子不小啊,還敢拿刀?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要不把這孫子扭送公安機關就得了,在裏面拘留十五天,這一個死劫也就躲過去了,生死簿一改,以後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可是看這賊……
太年輕了點。
年紀不過十五六歲,還可以勉強歸類為「熊孩子」的那一種。
花一樣的年齡,沒有誰願意當賊的。
老白心中大發惻隱之心,決定救他一命,再放他一馬。
當然,面對熊孩子,先得敲打敲打。
「怎麼着?偷不來,打算改搶劫了?」
那賊一臉羞愧,不過還是嘴硬道:「小爺我是吃技術飯的!天底下就沒有我偷不來的錢包!你要是敢抓我,等我出來,我把你家搬空!」
老白笑了,魂園,我讓你搬,不過你得問問我家那一百多條狗答不答應!
「就你這手藝還敢誇口技術?」老白冷笑道。
其實這賊也鬱悶着呢,自己這手藝,不說獨步天下也罕逢對手啊,剛才一走一過的時候,碰都沒碰到這小子,活完成的極其漂亮,這哭笑不得的傢伙是怎麼發現的?
「我……我手藝怎麼了?小爺我想偷你,你錢包藏褲衩里我也給你掏出來!」
老白笑了,過去蹲在小偷面前,「你說什麼?」
兩人距離不過半米,這讓小偷感覺到了莫大威脅,趕緊把手中的匕首往前遞,以示警告,可是等匕首遞到眼前一看,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截樹枝?
而面前,那個看着就不太正經的混蛋,正把玩着匕首,笑嘻嘻的看他。
「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我說……你錢包……就算放在褲衩里……我都能給你……掏出來。」
老白輕蔑一笑,手裏一個錢包扔了過去,「來,你揣褲衩里,讓我試試!」
小偷有點發懵,這咋地,是遇到前輩了?
看小偷不接錢包,老白嘿嘿一笑,道:「要不,不用錢包了,我直接偷你褲衩試試!」
喝了點酒,白長生也沒個人樣,這地方跑到了城邊,左右也沒個人,老白玩心大盛,攝魂鈴一搖,那小偷便迷茫了,過去解開那廝的皮帶,然後扒褲子,外面一層牛仔褲,出汗都要被濕透了,裏面竟然一條粉色的小浣熊。
大老爺們兒穿這個,夠騷氣!
不過,手都已經碰到了內褲上了,這時候感覺不太對!
內褲這東西,男士的和女士的設計不太一樣,男士的在前面有一個小兜兜,否則會勒的人不舒服,而他這款沒有!
是個異裝癖?
可是……那個該鼓的地方也沒鼓啊!
老白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說是要偷他內褲,沒說偷他小雀雀吧?
小雀雀怎麼不見了?
……
壞了,這特麼好像是個女孩!
腦子裏這個彎轉過來了,再看這小偷,皮膚吹彈可破,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有點太娘了一些,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在男人里算小個子,可是作為女孩則剛剛好,再看這雪白的大腿……自己就這麼把人家褲子給扒了?
再往上看,襯衣緊緊貼着胸口,一馬平川,毫無破綻——誰讓你這麼平的?
喉結沒有,臉上明顯是化妝了,只有一頭短髮作為遮掩,如果用心點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是個妹子,而且長得還不錯。
喝酒了……這才沒認出來。
腦子裏想別的,思維也沒跟上,意識深處操縱的攝魂鈴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於是,這一幕尷尬了——老白兩眼望天,似乎若有所思。而地上的妹子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腿上的牛仔褲已經褪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