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禮土路的B出口出來,袁逸一直跟在吳曉東的身後,他是真的有點看不懂了。
一個金剛A級的高手,被三個普通人塞進車裏了?還揍了一拳?
哇!不止一拳,哎呀我去!這幫人這麼兇殘嗎?
大哥,你咋不還手呢?
在普通人眼中,那三個大塊頭個個一米八五往上,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好惹,可是在修者眼中,哪怕只是一個F級的剛入門修者,他們弱得跟雞一樣!
這位雲部的同仁也有點過於遵紀守法了吧?
身為雲部的特派員,少校級別的,不會看不出來那幾個人根本不是警察吧?警察的制服上印的標誌是特警,而他們印的是特勤,公安系統內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警種,這也就唬一唬平民百姓還行,怎麼連繫統內部的都上當了?
嚴格來說,這些傢伙穿那樣的制服都屬於犯罪!
這叫冒充國家公務人員招搖撞騙!
正常的劇本不是應該你出手把他們幾個都放躺下的嗎?
沒遇到也就算了,這群王八蛋敢跟咱雲部的人來這個,你不揍他們?
讓人拳打腳踢的,連個屁都沒放……你用不用這麼和諧啊?
你喊一句打人了我也算你是條漢子!
正看着呢,押着吳曉東的那輛麵包車已經開走了,袁逸暗中記下了車牌號,仍然不動聲色的往前走。
「小伙子,受累我打聽一下,你知道信訪局怎麼走嗎?」
剛剛問路的那個老太太又過來攔在了袁逸面前。
袁逸有點奇怪,指了指前方,道:「不就在前面嗎?」
老太太不動聲色,轉身就走。
袁逸說的是普通話,本地口音。
不過他還是聽到路兩邊有人竊竊私語:「這個多餘問,一看就是本地的!」
袁逸並沒在意他們說什麼,耳麥里聯繫後勤部門的技術人員,請求調取路上的監控系統,發送剛剛那輛麵包車的實時位置。
在雲部的技術部門來說,這根本毫無難度。京城幾乎每個電線杆子上都有監控攝像頭,在這裏向追蹤一輛車簡直易如反掌。還沒等袁逸走到下一個路口,對方的實時位置已經發了過來。
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根據定位,在兩個路口之後追上了那輛小麵包,讓司機一路跟着,一直上了四環。
這特麼是要去哪啊?
……
「還動?你再動一個?抱着腦袋!低頭!」
從南禮土路一直到上四環,穿着特勤制服的幾名保安一直就沒斷了拳打腳踢。其實吳曉東並沒有怎樣反抗,他們完全是沒事找事——這也是他們的策略,在車上就給你打服了,到地方才不敢鬧事。
他們的力道當然是傷不到吳曉東的,可是拳頭砸在臉上依然會疼。
吳曉東暗中咬牙強忍着,這是一出苦肉計,要演就一定要演到底!
為此,吳曉東特意壓制體內的力量,以普通人的身軀去承受打擊,不多時已經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甚至嘴角都有血流了下來。
「有種你們就打死我!只要你們打不死我,我就要一直告!」
「好!我讓你告!我讓你告!」
……
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路邊開始出現低矮的平房和破破爛爛的工廠,光禿禿的小樹林越來越多,感覺快到農村了。
前面的麵包車沿着省道拐了下去,開進了一家工廠的大院。後面跟着的袁逸也讓司機停了下來。
出租車開走,袁逸兩個起落便翻進了院牆。
工廠門口掛着牌子,上面寫着「凱安達儲備倉庫」,裏面一座二層樓,看樣子已經有年頭了,不過大鐵門卻顯得很新。麵包車停在院裏,先下來一個特勤,之後吳曉東被人給拖了出來,推推搡搡的進了那座小二樓。
袁逸暗中看着,吃驚不小,因為他在吳曉東的嘴角看見了血跡!
一個A級修者流血了?這怎麼可能?
對方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就算給他一把菜刀站着讓他砍也破不了皮,吳曉東是怎麼受傷的,這玩意也能學術造假?
難道說……
之前聽說他和王境高手動過手,身上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