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的小路上,鐵皮爐子翻到在路上,半熟的地瓜滾落一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沒注意腳下,一腳踩上,一腳黃了吧唧,看着十分噁心。不遠處,幾名穿着制服的學校保安圍着一老者,口中罵聲不絕。
「這老頭就特麼給臉不要臉,好好說不聽,還放猴子傷人!給他送派出所去!」
「對!送派出所,拘留!」
「欠歸攏!」
那幾名保安想在隊長面前表現,一個個咄咄逼人,第一個伸手去抓老梁,被老人一閃身躲了過去,第二人再伸手,老者揮手打開。從最開始的身手抓,到後來推搡,矛盾一點點升級,老梁一直在忍耐……
老梁能忍,可是腳底下那隻大黃狗忍不住了,又一人推老人,大黃狗護主心切,一口咬在那人腿上!
「我草!」那人吃痛,大皮鞋一腳踢在老黃狗肚子上,黃狗一聲哀鳴,滾出去兩米多遠,可是一骨碌爬起來,還齜着牙要往上沖!
「瘋狗咬人,打死它!」
老梁這時候急了,護在老黃狗身前,「不能打!」
一看要打死這隻和自己相依為命的老黃狗,梁光榮瘋了一樣,甩開拉扯的保安就要過去,拉扯中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保安也是年輕氣盛,回手就給了老梁一記耳光!
梁光榮暴怒,掄起拳頭就要拼命,可是一個老人怎麼能是這群二三十歲大小伙子的對手,拳頭揮了沒有幾下就被人按住,一邊一個,兩個人死死拉住老人的雙手,往下一按,老者動彈不得。
另外一邊,四個保安手持甩棍,已經把大黃狗堵在了牆角。
「打死它!」蔣隊捂着臉,指着狗道。
黃狗邊叫邊後退,已經退無可退。梁光榮被人按着無法動彈,急得大喊:「大黃,跑!大黃!跑啊!」
大黃在兩人的縫隙之中看到老梁被人抓住,護主心切,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一保安甩棍迎頭一棒,正打在老狗頭上,頭骨碎裂,血肉模糊,老黃狗倒地,只是腿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嘴邊慢慢地流出血來……
「放開我,我操你們祖宗!」
……
白長生就在不遠處看着,之所以不過來,是因為無常令牌之中,來了本地城隍的消息。
「尊使請勿出手,黃犬忠心護住,忠義可嘉,已被老朽安排投胎成人,若尊使救了它的性命,江北溝恐有一嬰孩早夭,反而不美,切記切記!」
原來這老黃狗是要去趕着投胎的,這不能攔着,否則另一邊可能會有一家人失去懷胎十月的孩子!
老白站在外圍,老神在在,可是靈魂狀態下的杜乾坤都要瘋了。
「白尊使,別看這啊!那是我戰友,和我過命的交情啊!你幫幫忙,哪怕說句話啊!我草……」
如果周圍的人開了陰陽眼的話,就能看見一老者的亡魂,瘋狂地攻擊着那幾名保安,可是一拳打過去,只能從那人的身體裏穿過來,根本打不到人。
老白暗嘆,多虧今天晴天,要是打雷下雨,你早跳起海草舞了。
「白尊使,我求求你!出手吧!」杜乾坤亂打一氣沒有效果,只能回來求老白,一張老臉急得通紅。
「杜老,他是你的戰友,對不對?」
「啊?」杜乾坤愣了,茫然點頭。
「當初是你們倆一起並肩作戰,對不對?」
杜乾坤繼續點頭。
「你的戰友,應該是你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啊?你求我幹什麼?」
杜乾坤這個氣啊,老子能打的着他們,還用看你臉色?
白長生微微一笑,「杜乾坤,想不想再戰一次?用我的身體?」
再戰一次?
這句話過後,杜乾坤的眼中迸發出狂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再戰一次?
再戰一次!
「尊使……」老人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今日讓你再回到20歲,和同袍並肩作戰,來!」
……
「我草你們祖宗!」杜乾坤進入白長生的身體,20歲的身體,渾身熱血,還有兩顆滾燙的腎,看着不遠處自己的老戰友被人壓着雙臂,哭天搶地卻動彈不得,老爺子瘋了一樣,沖向幾名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