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怕上心,一旦對什麼事情上心,便會打起十二分精神,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尋找答案。尤其是,尚言箴這個愛思考不停歇的熊孩子。
這不,當大哥與唐人進書房後,她立刻悄悄尾隨。
尚言修和時南春在書房談事,在家中是常態。畢竟,倆人既是鐵兄弟,又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家裏從未有人懷疑過什麼。因此,尚言修也很放心,之前還很小心有沒有人偷聽之類的,時間一長,他麻痹了。
書房的門雖然厚實,但是趴在門上認真聽,還是能聽到屋裏人在講什麼的。
尤其是聽牆腳十分在行的尚言箴,她沒趴門上,而是身子一躺,臥地上。門和地面之間有縫隙,偷聽起來效果會更好,另外,她趴的很低,如果不是近距離觀看壓根發覺不了。
屋內,尚言修將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時南春,「瞧瞧。」
「什麼?這是……劇本?」
時南春非常驚訝,尚言修竟然把劇本給她準備好了,她迫不及待翻了翻,還沒細讀便已覺萬分好,這個劇本比《鏊仙》的境界不知高了多少倍,無論場景描寫,還是台詞,人物刻畫,堪稱經典。
「真是沒想到,言悅懷着孩子還把新劇本這麼快弄出來了,我對她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
「噗……」尚言修一口茶水噴出來,搞得滿來都是。
「快擦擦。」時南春將紙巾遞給他,不好意思撓撓頭,「莫非,我說錯了?」
「你憑什麼認為這是言悅寫的呢?」
「自然是言悅有才,有大才,而且,鏊仙結束後,她非常滿意我的表現,答應要為我量身定做一個劇本,所以我……好啦好啦,我錯了,這劇本是你辛辛苦苦淘來的,都是你的功勞成了吧?」
「噗……咳咳!」尚言修又被茶水噎住,這次差點沒嗆死。
死女人!氣死他算了。
「修哥,到底怎麼啦嘛?」
時南春被噴一身,眉頭皺一團兒。
尚言修才不管她生不生氣,他這會子快氣死了,索性掂着茶壺走向飄窗台,不再理會某女。
時南春眨眨眼,思索再三,恍然大悟道:「修哥,你別告訴我這劇本是你寫的?」
「不行麼?!」尚言修賭氣回答。
「啊!真的?」某女沒臉沒皮跑過去,「修哥,這真是你寫的?」
「哇!你……你簡直是天才!讀書一流,做生意一流,還會寫這般絕世佳作,修哥,這世上還有你不會做的嗎?」
尚言修被誇的暈暈乎乎,心中的火氣早煙消雲散,「就會拍馬屁!」
「若不是為了你,鬼才寫這玩意兒。」
「修哥,我錯了……別生氣了……這樣,我自罰一杯,不,三杯。」
「這還差不多,拿酒來。」
「……」
門外,尚言箴聽的驚心動魄,忽然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她嚇的膽子都快破了,霎時,像個耗子似的往臥室門口爬,好巧不巧,就差那麼一米遠,尚菊德已經上來了。
「言箴,你趴地上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