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英和楊氏衝過來二話不說,就要對蘇雲朵動手,蘇雲朵哪裏會讓她們得手,只見她將手上的木柴往胸前一橫,那氣勢與蘇雲朵留給大家的印象完全不同。
昨天已經在蘇雲朵手上吃過虧的蘇雲英立馬剎住的腳,楊氏則直接衝到了蘇雲朵的面前,伸手就往蘇雲朵的臉上招呼。
蘇雲朵知道這裏不是現代,就算現代作為晚輩也不好對長輩動手,楊氏這一巴掌能招呼到蘇雲朵臉上嗎?
自然不能!
現在的蘇雲朵早就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蘇雲朵,豈會站在那裏憑楊氏想打就打?
只見她的身子輕輕一晃,楊氏的巴掌自然落了空,不但巴掌落空,楊氏因為用力過度沒能收住腳,直接就往一旁倒去。
蘇雲朵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手腳卻不慢,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楊氏倒在自己面前,於是一邊伸手拉住楊氏一邊驚惶地喊道:「奶,小心!」
待楊氏穩住身子,再看蘇雲朵的時候,蘇雲朵已經抱着嚇傻了的蘇澤臣退開離她足有五步遠。
楊氏驚訝地看着不遠處一手抱着蘇澤臣一手拿着根木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蘇雲朵,什麼時候這賤丫頭怎麼機靈了?!
楊氏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卻在聽到蘇澤良虛張聲勢的哭嚎聲時將這絲疑惑全都拋在了腦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蘇雲朵氣勢洶洶地罵了起來:「你個沒教養的賤丫頭,小二子是你堂弟,你居然下得了狠手打他,你這賤丫頭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呵呵,楊氏也配說良心二字?!老宅的良心早都被狗吃了!
這些年蘇家若非有蘇誠志和寧氏撐着,還不知落敗到何種境地。
兩老的自認為自己年齡大了要享福,除了把家裏的錢捏在自己手心裏,啥事不干。
大房一家子要麼懶惰要麼刁鑽,除了早兩年已經出嫁的大堂姐蘇雲玲,沒一個好東西,包括那個考中了童生的蘇澤凡。
別以為蘇雲朵不知道,如果沒有蘇誠志一直盯着並指導蘇澤凡,就憑蘇澤凡那塊朽木也想考秀才,做夢去吧!
唯一有些良心的也就二伯蘇二志,偏偏楊氏做主給蘇二志娶了個兇悍又自私的余氏,漸漸地蘇二志也被同化了,這次連蘇誠志這一房被掃地出門,他連句話都沒有。
更別說那個已經出嫁的姑姑蘇姝了,那可就是一個只進不出自私又貪婪的女人,說句不中聽的話那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與楊氏一個德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雲朵在心裡冷一笑暗自懟了楊氏一句,臉上卻露出一個極其委屈的表情:「奶說我對蘇小二下狠手,奶可看到蘇小二身上有傷?就算我對蘇小二動了手,奶可否先問問原委?蘇小二是奶的孫子,難不成蘇小五就不是奶的孫子了?!」
蘇澤良是蘇雲朵這輩兄弟中行二,蘇澤臣行五。
蘇雲朵一邊說一邊將蘇澤臣的臉露出來給大家看,只見蘇澤臣白淨的小臉青一塊紫一塊,任誰都能看出來是剛被人打的。
被誰打?那還用說嘛,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還在地上打滾虛張聲勢的蘇澤良。
村裏的鄉親就算不記得蘇澤臣到底幾歲,這大小還是能夠比較出來的,蘇雲朵直接按排行來稱呼,更是點破了這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顯然蘇澤臣比蘇澤良要小太多了,作為堂兄,蘇澤良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鄙夷、不屑的目光,讓蘇澤良有些演不下去了,可事到如今,他不往下演也不行,於是他指着蘇雲朵手上的木柴控訴蘇雲朵對他犯下的「惡行」:「我不過就是推了那小賤種一把,是他自己沒站穩撲倒在地,怪我啊!」
「蘇小六是賤種,請問蘇小二,那你又是什麼?!」蘇雲朵杏眼圓瞪。
楊氏罵她莫過賤丫頭的時候,蘇雲朵就想懟回去,只不過考慮上下尊卑只能硬生生地忍下來,可是蘇澤良指着蘇澤臣罵賤種,自然是不能再忍,也無需再忍。
「你是賤丫頭,蘇小六是賤種,你們一家都是賤人!」蘇澤良指着抱着蘇澤臣的蘇雲朵惡狠狠地罵道。
蘇雲朵冷冷地看了眼破口大罵的蘇澤良,轉向楊氏時臉上已經換成了一會悲慟欲絕的表情:「奶,你就任由蘇小二這樣罵我們一家,難道我爹不是你的兒子,我們不是你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