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小妹並沒有搭話,似笑非笑的盯着楊七。
楊七被看的頭皮有些發麻。
瞧着韓家小妹那清澈如水,似乎看清了一切的眼神,楊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開了雙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韓家小妹的面前。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楊七直面韓家小妹,坦率的問道。
韓家小妹莞爾一笑,似乎初開的蓮花,雖然沒有牡丹那麼光彩奪目,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和煦感。
「公子為何料定小女子已經猜到了公子的身份。」
楊七聳了聳肩膀,笑道:「我說是一種感覺,特別的感覺,你信嗎?」
韓家小妹挑了挑鳳眉,眯起眼,道:「小女子信,小女子之所以能猜出公子的身份,源自於公子贈送給家兄的那一卷書卷。
小女子雖然比不上公子那般傲視天下的才情,但是勉強也讀過幾年書。對於公子的書法,也稍有涉獵。
公子贈送給家兄的書卷,雖然做舊了,但是卻是近幾日的作品。」
剩下的話,韓家小妹並沒有說出來,一切卻已經明了了。
楊七感慨道:「是我托大了,小遜了遼人。」
韓家小妹搖了搖頭,輕聲道:「公子言重了,並不是所有的遼人,都如同小女子這般聰慧。」
楊七失聲笑道:「你倒是不客氣。」
韓家小妹傲然的抬起頭,說道:「小女子不僅猜到了公子的身份,甚至連公子哄騙家兄設下這個宴會的目的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楊七愣了愣,含笑道:「說說看。」
韓家小妹道:「公子哄騙家兄,說是為貪圖鐵鏡公主的美色而來。小女子卻不這麼認為,小女子覺得,公子應該另有圖謀。
根據小女子得到的消息所知,一年前,公子的一位兄長,流落到了大遼,公子府上的人馬,曾經幾次前往大遼搜尋,卻一無所獲。
事實上,不僅公子在尋找自己的這位兄長,即便是家父,也在尋找他。
並且想以他為要挾,逼迫公子到上京城認罪伏法。
然,以家父在大遼的力量,多番搜尋下,竟然一無所獲。
而以公子如今的地位,甘願冒險前往這上京城。
又費盡心機的接近鐵鏡公主。
那麼,只能說明,公子已經得到了兄長的消息。
而公子的這位兄長,應該就在鐵鏡公主府。
結合近日裏鐵鏡公主的所作所為,小女子可以推斷,公子的兄長和鐵鏡公主的關係不一般。
綜合以上種種,小女子已經知道了公子的兄長,應該就是今歲,得到了鐵鏡公主推舉,一臉官升六級的公主府侍衛統領木易。
小女子說的可對。」
楊七愕然抬頭,看着韓家小妹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驚愕、意外。
韓家小妹似乎很滿意楊七的反應,她一臉傲嬌的挺起了正在發育的小胸脯。
楊七很難想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僅憑着一些四處探聽到的消息,就能抽絲剝繭的發現整件事情的真相。
倘若這一切,真的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在沒有藉助其他人的力量,單獨推測出的。
那,這個小姑娘就太妖孽了。
韓家小妹似乎通過了楊七的眼神,猜出了楊七心裏的想法,她輕笑道:「公子不必費心猜測是何人告知小女子這些的。一切都是小女子的一個人推斷出的,並沒有藉助其他人的腦袋。」
「呼~」
楊七長出了一口氣,感慨道:「姑娘當真是蕙質蘭心,聰慧過人。似姑娘這等奇女子,若是生為男兒身,這煌煌史書中,必定有姑娘一席之地。」
「公子謬讚了。」
楊七遲疑了一下,問道:「姑娘既然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在下的身份,為何不告訴尊父。據我所知,尊父對我可是恨之入骨。你若是把我的消息告訴尊父,那可是大功一件。」
韓家小妹再次為楊七添上了茶水,含蓄的笑道:「公子剛才不是說了嗎?小女子只是一個女兒身,家國大事和小女子無關。即便是家父和長兄走了彎路,只要不至於讓韓家覆滅,小女子也只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