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四日已過。
殤傾子音訊全無,近一萬多探子們鋪天蓋地的尋找,依然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這讓楊七顯得很暴躁。
「嘭!」
書房內,一封厚厚的奏疏被楊七甩在地上,他惱怒的喊道「這葫縣縣令是豬嗎?一個朝廷任命的八品官員,居然能被幾個大族族長威脅。還好意思上奏疏向我求助?
我要這種豬腦子的官員有何用?」
「彭湃!彭湃!」
在楊七的疾呼聲中,守在門口的彭湃趕忙進入到了書房中,規規矩矩的站在書房正中,躬身施禮。
「屬下在!」
楊七這幾日脾氣不好,已經重責了十幾位官員了。
彭湃心知楊七在氣頭上,所以不敢去摸楊七的虎鬚。
楊七衝着彭湃喊道「你帶人去葫縣,去給我看看,究竟是那個大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糧荒的這個節骨眼上,私自勒令族人上交從官府領去的糧食。
我發下去的糧食,是讓百姓活命用的,不是讓這些豪門大族趁機佔便宜的。
給我下去狠狠的查。
如果查證屬實的話,舉家發配西夏府。
若有不服者,立斬決。」
頓了頓,楊七又道「還有那個葫縣縣令,讓他別當縣令了,淨給我丟人。讓他去東晟府,陪着野乞部族的人一起餵馬。」
彭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猶豫再三,他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那個……陛下,這兩天被您發配去東晟府養馬的縣令,已經有六七人了。再發配人過去,就能組成一個全縣令的養馬班了。」
楊七聞言明顯一愣,他皺了皺眉頭,道「那就發配到洞頭島去,讓他們陪着落葉去建立洞頭府碼頭。」
彭湃遲疑了一下,似乎還有話說。
但他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屬下這就去辦。」
彭湃剛走到門口。
楊七的聲音在彭湃背後響起,「算了,葫縣的事情就讓霍紅葉去辦。你還是繼續留在燕京城,幫我辦差吧。」
彭湃轉身,躬身道「屬下領命。」
彭湃走後,楊七繼續批閱奏疏,罵人的話接連不斷。
凡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楊七上奏疏添堵的,在楊七眼裏,都成了豬腦子。
「噔噔噔……」
輕盈的腳步聲在書房內響起。
楊七下意識皺起眉毛,頭也不抬的冷哼道「未經傳喚,就出現在我的書房,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咯咯咯~」
回答楊七的不是誠惶誠恐的告罪聲,而是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妹妹你瞧瞧,我說郎君這幾日威風大漲,現在你信了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楊七放下了手裏的奏疏,抬起頭,看到了曹琳、杜金娥兩女嬌滴滴的站在楊七面前。
曹琳手裏牽着兒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楊七。
杜金娥罕見的露出了些小女兒的姿態,手裏端着一碗湯羹,規規矩矩的放在楊七面前。
楊七屈指揉了揉眉心,嘆氣道「你們怎麼來了?」
曹琳挑眉,笑道「郎君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這些當妻做妾的,就不能出現在郎君的書房嗎?」
楊七白了曹琳一眼,沒好氣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曹琳嬌笑道「妾身自然知道郎君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看這幾日郎君脾氣大漲,所以說幾句俏皮話,逗一逗郎君。郎君若要怪罪,妾身甘願領罰。」
曹琳說出這話,楊七還沒什麼反應。
小宗衛先抱住了曹琳,奶聲奶氣的道「不許欺負我娘。」
一雙小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楊七,一臉警惕。
楊七頓時臉色一黑,瞪向小宗衛,「小傢伙長本事了,知道護你娘了?但你別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我要跟你娘施家法,誰也攔不住。」
小宗衛聞言,嘟着嘴,一臉倔強。
曹琳和杜金娥聞言,俏臉漲紅。
曹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指責楊七道「在孩子面前,你怎麼就沒個正行……」
顯然,楊七口中的